第五章 思维——瞬息间的达尔文过程
运动计划(如掷标枪或篮球罚球时),那也需要许多作计划的空间。对于非标准投掷,你需要在两个标准程序间建立一组非标准的程序异体,并挑出一种异体使之与击中你的目标最为接近。即兴制作是需要空间的。一旦你选择了“最佳”的那一种异体,所有别的异体均发生变化与之协调,那么你就会有留在发动时限内所需的江金度。猜想象有满满一房间的独唱演员,他们各唱各的调,然后汇合到他们能作合唱来唱的旋律。为了准确起见就要召集许多帮手,就像训练有素的唱诗班唱赞美诗时四听众召集起来一样。
一种专为结构化序列的基础性能力能解决许多问题。然而,它确实存在吗?如果它确实存在,我们有时就会看到相似运动之间的协同或拮抗。
达尔文是首先指出手一口协同的人之一。1872年在一本关于情绪表达的书中,他写道:“当某人用一把剪刀剪任何东西时,你可以看到他的下颚与剪刀的刀刃是同时运动的。学写字的儿童常常在他们的手指移动时,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卷动其舌头。”
那么,我们所谈论的是何种序列呢?节律运动本身是普遍存在的:咀嚼、呼吸、行进等。它们能由脊髓水平的简单回路所实施。像简单的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事件序列似的学习一样,对于节律和其他序列来说,并不存在确定的大脑回路。但是对于新的序列呢?难就难在这里。如果对于较复杂的新运动存在一种共通的序列装置,那么它位于脑的何处呢?
序列化本身并不需要大脑皮层。在脑中许多运动的协调是在皮层下水平,即在基底神经节或小脑进行的,但新的运动倾向依赖于前运动皮层和前额皮层(在额叶的后三分之二处)。
大脑皮层的另一些区域也可能参与序列性活动。额叶的背外侧部分(如果你头上长着一对角,这些区域便正在角之下)对于延迟反应作业是关键性的。如你给猴看某种食物,允许它看着你把食物藏在哪里,但迫使它等待20分钟,再让它去寻找。额叶背外侧部分损伤的猴子将不能记住这个信息。它实际上并非是一种记忆不能,而是形成持续性意图方面有问题,也许甚至是形成“议事日程”有问题。
伟大的神经病学家亚历山大·卢里亚(Alexander Luria)广描述过一个病例。病人躺在床上,把手放在床单之下,卢里亚要他把手从床单下伸出来,但他做不到。然后要他在空中把手举起放下,他能做到。他的困难在于计划一种序列,使其避开床单的限制造成的障碍。左前额叶出了问题会使病人难以展开一种特有的动作序列,或者首先是难于对此作出计划。左前运动皮层损伤的病人不能把动作串连成一种流畅的运动,卢里亚把这种串连的过程称为动态旋律。
额叶底部(恰在眼的上方)生了肿瘤或中风也会影响序列活动,如购物。有一个著名的病例,病人是一位会计师,智商很高,对一系列神经心理学测试反应良好。但他在安排自己的生活上困惑不已;在2年内,他多次被解雇,濒于破产,在冲动之下结婚后又两次离婚。尽管智商很高,他却时常不能作出简单、迅速的决定,如买什么牙膏或买什么衣服。他会无休止地进行比较和对照,最终常常做不了什么决定,要么就纯粹胡乱地进行挑选。外出晚餐时,他会考虑每个可能的餐馆的座位布置、菜单、气氛和管理。他甚至会因之驾车去看一看一些餐馆有多忙碌,但还是犹豫不决,决定不了在哪里用晚餐。
有两类重要的证据提示外侧语言区在非语言序列化中起重要作用。加拿大神经心理学家多伦·基姆拉(Dorren Kimura)和她的同事们所进行的研究显示,左外侧脑中风病人有语言上的困难(失语症),在执行一种新的手、臂运动序列时也有相当大的困难(失用症),例如不能执行一种复杂的(虽并非新的)序列: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