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思维——瞬息间的达尔文过程
的假设来代替我们死亡”。创造性——这确实是智力和意识的最高形式,包含了塑造素质的一些思维游戏。
美国心理学家詹姆斯早在19世纪70年代就讨论过以达尔文方式运转的思维过程,仅仅在达尔文发表一书之后十余年。尝试一误差(trial and error)的观点是苏格兰心理学家亚历山大·贝恩(Alexander Bain)早在1855年发展起来的,但詹姆斯进一步采用了进化的思维。
达尔文过程不仅在200万年中在没有陶艺大师那样的巧手的情况下塑造了一个更佳的脑,在脑中运转的另一种达尔文过程也可能在思维和动作的时间尺度上对一个问题形成一种更聪明的解答。机体的免疫反应似乎也是一种达尔文过程,在此过程中,经过长达几周的一系列世代更替过程,产生出越来越佳地与入侵分子相应的抗体。
人类高于猿的某些能力(如音乐)颇令人困惑不解,因为很难想象环境会赋予音乐天才进化上的优越性,而不赋予那些五音不全者。在某种程度上,音乐和舞蹈肯定是某种神经机构的继发性功能,这种神经机构由更受自然选择影响的有结构的成串行为(如语言)所形成。
然而,达尔文主义所要求的比繁殖和竞争多得多。当我试图从我们对物种进化和免疫反应的认识,来抽象出一种达尔文过程的本质特征时,一架达尔文机似乎必须拥有6 个要素,所有这些要素对于一种有意义的过程都是必须存在的:
它包含一种模式。从经典上来说,这是一列DNA碱基,称为基因。如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一书中指出,模式也可能是智力上的,如一种旋律,而他通常杜撰术语“拟于”(meme).来表示这样的模式。它也可能是产生一种思维的脑模式。
复本以某种方式由这种模式组成。细胞会分裂,人们嘴里哼或用口哨吹他们听到过的曲调。确实,单位模式(即“拟子”)是由所复制的不全可信的复本来定义,例如,在减数分裂——中复制的是基因的DNA序列,而整个染色体或机体根本就没有被忠实地复制。
那么,需要什么样的思维机构来实现克雷克所提出的那种东西呢?
哪种模式的相对成功受多侧面环境的影响。对青草来说,那是营养物、水、阳光、修剪频度等等。我们有时说,环境“进行选择”,或说存在选择性繁殖或选择性存活。达尔文称之为“自然选择”。
对于持续时间少于约八分之一秒的突然肢体运动,因为反应时太长,反馈校正多半是无效的。神经传导得太慢,不可能以足够快的速度作出决定;如果目标尚未逃逸,反馈可能有助于作出下一次的计划,但对现时并无帮助。持续八分之一秒的捶击、棒击、投掷和脚踢,大脑必须计划运动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一下子实现,很像寂然地在一架自动演奏钢琴上掠一下琴键,然后任其演奏“。
在功能转换的过程中(例如从鳃转换至肺),可能存在一个多功能时期(其实它可能持续至永久)。在这一时期中,在自然选择之下,原来是为实现某种功能的解剖特征,现在对某种新功能趋之若鹜,远远超出了迄今为止自然选择已对这种新功能所作的安排。肺的呼吸功能是从早先的漂浮功能转化而来的。那么,是什么样的脑功能带动了其他脑功能的发展呢?它能为我们对智力的认识提供某种启示吗?
性(那是用两付“牌”混合起来使基因重新组合)对达尔文过程来说并非至关重要,两者均非气候变化,但它们为一种达尔文过程添加了趣味和速度,不管这种过程是在毫秒尺度上还是在千年尺度上运转的。加速达尔文过程的第三个因素是随之发生的断裂和隔离:达尔文过程在孤岛一中运转得比在大陆中更快。对于某些复杂的需要速度的达尔文过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