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七、和共产党的奋斗
小资产阶级的报纸,说这一次的示威不过是一些“民族主义”的性质;这种报纸依了它向来的平稳的态度,把发起人名字都略而不提。
从一九二一年第一次举行了这种大会以后,我们在慕尼黑集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我们每星期的开会不止一次,有时是两次;在仲夏和中秋的时候,我们每星期竟开大会三次,我们在这时候常在克罗纳戏院集会,差不多每晚都有良好的成绩,这是足堪自慰的。
因此,加入我党的人数也就一天多一天了。
我们有着这样的成功。敌党看了当然不为甘心坐视的。
所以他们决定从事最后的努力,用恐怖的手段来阻止我党的集会。
过了几天,他们知道我们在那一天要在什么地方开会了,他们便首先发难。
因此,我赴何夫布莱好士会场的大会讲演,他们便把这会场作为袭击之地。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四日,在晚上六点钟到七点钟的时候,就得一个正式的报告,说他们要用断然的手段来破坏我们的大会。
这种消息,我们不能早一些探悉,真可以说是不幸。
在那天,我们已从斯安克儿巷(Sterneckersaasse)的光荣的旧办公处逛了出去,但是还不等逛入新的办公处,因为新的办公处尚未完工的缘故。
结果,我们只有四十六名势力薄弱的卫队在维持会场秩序;突然警报来了,我们无法于一小时内召集到充分的援兵。
我走进大门的时候是七时四时十五分钟。
我一看情形,立刻就知道必定有变故要发生了。
那时在会场里人山人海,万头攒动,警察正在阻止后来的人入场。
因为敌人进场很早,大家都聚在会场内;而我党同志,却反而大都徘徊在门外。
少数的卫队,他们在会场前应侯着我。
我立刻命令把前厅到会场的门关起来,并召集这四十五人(或许是四十六人)前来听受命令。
我对他们说明;今夜是我们第一次实践的试验,我们忠心于本党的运动,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
我们誓不退出会场,除非是死了以后舁出去。
我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你们在患难的时候会弃我而走的。
如果我见到有形似懦夫的人,我便亲自去摘下他的臂带和徽章。
于是人再使命令他们当敌人发出破坏大会的信号的时候,应该立刻冲前去奋斗,但是必须牢记着自卫的方法最好是进攻。
我的话受到了他们三次的高声欢呼,这欢呼声的勇猛热烈,在为空前所未有的。
于是。我是走进会场去,眼见到当时的情景。
那些敌人大家并肩而坐,大家怒目的向我看。
还有无数的人,大家都转过头向我作一种愤恨的仇视,那种态度真是咄咄逼人;还有人做出一种高声怪叫,一切丑态真是不一而足。
因为敌人知道了他们的实力较强,所以有必操胜算的自信的那种感觉。
那时可以宣布开会,我便登台去演讲。
大约我讲到一点半钟以后。
敌人就发出他们捣乱的信号来了。
于是有几个起来怪声怒叫,一个突然跳上椅子,大呼“自由”跟了他的呼声,那些“自由”的战士便开始行动了。
不过几秒钟内,全场哗然大乱,头上的瓶孟乱飞,椅脚折断了。玻璃击声碎了。
狂呼怒号的声音像是大风雨,全场完全陷入狂暴中了。
我仍旧鹄立在原处,就注视着我们的活泼青年同志的行动。
当敌人骚动正待要发作的时候我党的挺进队便奋身而向敌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