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与死亡
而上学原则为基础时,才获得其真正的价值。根据佛教的说法,自我控制就是要不屈服于消极思想的束缚,不忽视觉醒的本质。我们可以合理地说这是“精神的科学”。
让-弗朗索瓦——所以问题在于为了善(Bien)而控制自己的精神存在。即同时控制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觉,以及由此而控制自己在生存中的行为举止。这是人们自古所称的哲人的行为表现,它来自一种内在的变形、内在的练习。在这方面,人们注意到在西方有一种对于所有其他技术的好奇心,尤其是对于瑜伽。你能否就佛教与瑜伽的关系对我们说几句话?
马蒂厄——“瑜伽”(yoga)一词,或者其藏语的同义词nald-jor,在任何情况下,意思都是“与自然的联合”。人们就是这样称在将佛陀或精神师傅的精神实现纳入我们的精神之中的意义上,将我们的精神与佛陀的精神或精神师傅的精神联合在一起。印度教还包含了瑜伽的多种形式。王瑜伽(raja-yoga)即是要在行动的道路上发展一种巨大的心灵力量。信瑜伽(bi-yoga)是志愿的道路,智瑜伽(jnana-yoga)是真知的道路,最后,是西方最为人所知的河陀瑜伽(um-mo,或者叫内热的实践。亚历山德拉·大卫—内艾尔(AlexandraDavid-Neel)在她的《一个巴黎女人在拉萨的旅行》一书中形象地描写了这种实践:
“我见到这些tummo术师傅中的几个人,他们坐在雪地上,夜复一夜,全身赤裸,丝毫不动,陷入沉思之中,而冬季可怕的寒风则在他们周围盘旋呼号。在满月的明亮光辉中,我看到他们的弟子们所通过的难以置信的考试:一些年轻人在极冷的冬天被引到湖边或河边,在那里,脱掉所有的衣物,他们用自己的肉体烘干在冰水中浸湿的布。一块布刚刚变得有点干,另一块湿布立刻就被换上。从水中刚出来时被冻得僵硬的布,很快就在被称为rekiang的应试者肩上冒着热气,就好像是被贴在一个炽热的火炉上。我自己在冬天的五个月里,在海拔三千九百米的高原,穿着初学者的薄棉袍也进行过这种练习。”
本森在喜马拉雅山中,在西藏人居住区的隐修士当中,研究了这种实践。他特别观察到氧气的消耗在这种沉思时降到正常量的百分之六十四,血液中的乳酸盐比率减少,呼吸变慢等等。他拍摄了这些实践者,那时他们正在摄氏一度的气温下,烘干不仅仅是一块湿布,而是好几块湿布。据本森教授所说,换上别的任何人都会发抖,也许还会冻死。然而,这些瑜伽师非但未被冻僵,他们的体表竟然非常的热。这里说的决不是裸露癖。我本人就有许多西藏朋友,他们就练习过这些技术。运用这些技术是为了通过沉思而控制肉体及其能量,练习这些技术本身并不是目的。它们的目的是帮助我们在对精神的认识中进步。人们说:“苦行的目的是控制精神。否则,苦行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