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一番
请雨止雨”两法俱全,以概律论,两者应验的机会也是均等。但在上述众说纷纭的“抢云事件”之后,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偏见,因为一个地区以人工降雨局之法至少是能为一个地区实行人工止雨的。
人云我亦云,没性格;人云亦我云,有道理。我想象不出立法如何能制止“抢云截雨”。其实无论是天人感应还是男女关系,慰藉解脱之道,莫过于写诗:“我是天空里一片云,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你无须讶异更不必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新月同志陈梦家谓此写出了“微妙的灵魂的秘密”。微妙者,无非“谁之波心”也。从林徽音,陈衡哲到陆小曼甚至巴黎咖啡馆邂逅的黑纱女郎,文人史家狗仔队聚讼不休。就象征主义而言,“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心中的小气候,天上的大气候,不妨以“谈天气”之作视之,也就是说,云之有无由概由当时大气环流形势决定,一片云是以降水的方式“投映”在你的“波心”还是“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皆属偶然,必然的态度是“无须讶异更不必欢喜”。得之,我幸;不得,尔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