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章
“我想不会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知道有什么人不做他们明知应该做的事,反倒去做别的事吗?”
“我不知道”,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知道对于人什么是合法的人,所做的一定是正义的了?”
“当然”,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样,做正义之事的人岂不就是正义的人吗?”
“还有什么别的人会是正义的人呢?”尤苏戴莫斯反问道。
“那末,我们把那些知道对于人什么是合法的人,定义为正义的人,岂不就是个正确的定义了吗?”
“我想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我们试想一想,智慧是什么呢?请告诉我,你以为人们有智慧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呢,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呢?”
“显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尤苏戴莫斯回答,“因为不知道事情的人怎么能算是有智慧呢?”
“那末,人之所以有智慧,是因为他们有知识了?”
“人有智慧如果不是因有知识,还能因为什么别的呢?”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以为除了使人智慧的事以外,智慧还会是什么别的吗?”
“我以为不会是什么别的。”
“那末,知识就是智慧了?”
“我想是这样。”
“不过,你以为一个人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当然不能,连一极小的部分都做不到。”
“这样看来,对凡事都有智慧的人是没有了?”
“当然没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每一个人只是在其有知识的事上才是有智慧了?”
“我想是这样。”
“尤苏戴莫斯,用这样的方法来研究善是不是可以呢?”
“怎样研究呀?”尤苏戴莫斯问。
“你以为同一样东西对所有的人都是有用的吗?”
“我看不是。”
“你是不是以为:对某些人有益的东西有时候对另一些人却是有害呢?”
“的确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除了有益的东西以外,你是不是也把另一些东西叫做善呢?”
“不”,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对于任何人有益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善了?”
“我想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再拿美来说,我们还能按什么别的方法来下定义吗?难道我们能把一个身体、工具或你所知道的任何其他东西,因其对于一切都是美好的才称它为美吗?”
“当然不能”,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任何一件事物,它对于什么有用处,就把它用在什么上,那就是美了?”
“的确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任何一件事物,如果把它用在它所对之有用的事以外的什么别的事上,它还会是美的吗?”
“对于任何一件别的事都不能是美”,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有用的东西,对于它所有用的任何事来说,就是美的了?”
“我以为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再说勇敢,尤苏戴莫斯,你以为它也是美好的事物之一吗?”
“我以为它是最美好的事物之一”,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勇敢是对最微不足道的事有用吗?”
“当然不是,而是对重大的事有用”,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处于可怕和危险的事物之前毫无知觉,这是有用吗?”
“决不是”,尤苏戴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