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自天而降的灾难
叮咬所引起的病例是属于“偶发性的”。在草坪和游戏场上的红螨巢丘可能使在那儿儿童容易遇刺,不过,这很难成为一种借口给几百万英亩的土地加上毒药。这种情况只要对这些巢丘进行处理就很容易得到解决。
对于猎鸟的危害同样也是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武断而定的。对此问题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人当然是阿拉巴马州奥波恩野生动物研究单位的领导人M·F·贝克博士,他在这个地区已经具有多年工作经验。不过贝克博士的观点完全与农业部的论点相反,他宣布说:“在阿拉巴马南部和佛罗里达西北部,我们可以猎到很多鸟,北美鹑的种群与大量的迁入的红螨并存。阿拉巴马南部存在这种红螨已有近40年的历史,然而猎物的数量一直是稳定的,并且有实质性的增长。当然,假如这种迁入的红螨对野生动物是一种严重威胁的话,这些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作为用杀虫剂消除红螨的后果之一,野生物终究发生了什么情况呢?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被使用的药物是狄氏剂和七氯,它们都是相对比较新的药。人们在现场应用这两种药的经验甚少,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在大范围使用时,它们将对野生鸟类、鱼类、或哺乳动物产生什么影响。然而,已知这两种毒物的毒性都超过DDt许多倍。DDt己经使用了大约十年的时间,即使以每一英亩一磅的比例使用DDt,也会杀死一些鸟类和许多鱼;而狄氏剂和七氯的剂量用得更多——在大多数情况下,每一英亩用到二磅,如果要将白边甲虫也控制住的话,每英亩要用到三磅狄氏剂。依它们对鸟力的效应而言,每一英亩所规定使用的七氯相当于2O磅DDt,而狄氏剂相当于120磅的DDt。
紧急抗议由该州的大多数自然保护部门、国家自然保护局、生态学家、甚至一些昆虫学家提出来了,他们向当时农业部部长叶兹拉·本森呼吁,要求推迟这个计划,至少等到做完一些研究以确定七氯和狄氏剂对野生及家养动物的影响作用和确立控制红螨所需的最低剂量之后。这些抗议被置之不顾,而那个撒药计划于1958年开始执行。在第一年中有100万英亩的土地被处理了。这一点是很清楚的,任何研究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只具有亡羊补牢的性质了。
当这个计划在进行的过程中,各种事实开始在州、联邦的野生物局和一些大学的生物学家的研究工作中被逐渐积累起来,据这些研究工作证明在有些喷药地区喷药后所造成的损失将扩大使野生动物彻底毁灭。家禽、牲畜和家庭动物也都被杀死了。农业部以“夸大”和易使人“误解”为借口,将一切遭受损失的证据都一笔抹杀。然而,事实还在继续积累。在得克萨斯州汉地郡有一个例子,袋鼠、犰狳类、大量的浣熊在农业施用农药之后,实际上已经消失了。甚至在用药后的第二个秋天里,这些东西仍然是廖廖无几。在这个地区所发现的很少几只浣熊的组织中都带有这种农药的残毒。
在用药的地区,所发现的死鸟己经吞食了用于消灭红螨的毒药,通过对它们的组织进行化学分析,已很清楚地证实上述事实。(唯一残留下来一定数量的鸟类是家雀,其它地区也有证据说明这种鸟可能相对具有抗药性)在1959年喷过药的阿拉巴马州的一个开阔地上,有一半的鸟类被杀死了,那些生活在地面上或多年生低植被中的鸟类百分之百死亡。甚至在喷药一年以后,仍然没有任何鸣禽,大片的鸟类筑巢地区变得静悄悄,春天再没有鸟儿来临。在得克萨斯州,发现了死在窝边的燕八哥、黑喉鹀和百灵鸟,许多鸟窝已被废弃。当死鸟的样品由得克萨斯、路易斯安娜、阿拉巴马、佐治亚和佛罗里达州被送到鱼类和野生物服务处进行分析的时候,发现90%的样品都含有狄氏剂和一种七氯的残毒,总量超过巨万分之38。
冬天在路易斯安娜的北方觅食的野鹬,现在在它们体内已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