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另外的道路
这种极毒的疾病而死亡的。只要有5只患病的毛虫就能为处理一英亩的紫花苜蓿提供足够用的病毒。在加拿大有些森林中,一种对松树锯齿蝇有效的病毒在昆虫控制方面已取得了显著的效果,现已用来代替杀虫剂。
捷克斯洛伐克的科学家们正在试验用原生动物来对付织品蠕虫和其他虫灾;在美国,一种寄生性的原生动物已被发现用来降低谷物穿孔虫的产卵能力。
有一些说法认为微生物杀虫剂可能会给其他形式生命带来危险的细菌战争。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与化学药物相比,昆虫病菌除了对其要作用的对象外,对其他所有生物都是无害的。爱德华.斯登豪斯博士是一位杰出的昆虫病理学权威,他强调指出:“无论是在实验室中,还是在目然界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经过证实的能真正引起脊椎动物传染病的昆虫病菌方面的记录。”昆虫病菌具有如此的专一性,以致于它们只对一小部分昆虫,有时只对一种昆虫才有传染能力。正如斯登豪斯博士指出的,昆虫疾病在自然界的爆发,始终是被局限在昆虫之中,它既不影响宿主植物,也不影响吃了昆虫的动物。
昆虫有许多天敌——不仅有许多种类的微生物,而且还有其他昆虫。第一个控制昆虫的生物学办法,即一种昆虫可以借助于刺激其敌人的发展而得到控制,总的来说应归功于1800年的艾拉斯姆斯·达尔文。可能因为用一种昆虫治另一种昆虫,一般说来这是生物控制法的第一个经过实际用过的办法,所以人们可能广泛而又错误地认为它就是替代化学药物的唯一措施。
在美国,将生物控制作为常规方法开始于1888年,当时阿伯特·柯耶贝尔(他是现在正日益增多的昆虫学家开拓者队伍中的第一个成员)去澳大利亚寻找绒毛状叶枕介壳虫的天敌,这种介壳虫使加利福尼亚的柑橘业面临着毁灭的威胁。如我们在第十五章中已看到的,这项任务已获得壮丽的成功,在20世纪中,全世界在搜寻天敌以用于控制那些自己闯到我国海岸边的昆虫。总计约有100种重要的捕食性和寄生性昆虫被确定下来了。除了由柯耶贝尔带进的维多利亚甲虫外,其他的昆虫进口也都很成功。一种由日本进口的黄蜂已完全有把握地控制住了一种侵害东部苹果园的昆虫。带斑点的紫花苜蓿蚜虫的一些天敌是由中东意外进口的,加利福尼亚紫花苜蓿业得以拯救应归功于它们。就如同细腰黑蜂对日本甲虫的控制一样,吉卜赛蛾的捕食者和寄生者们也起到了很好的控制作用。对介壳虫和水蜡虫的生物学控制预计将为加利福尼亚州每年挽回几百万美元——确实,该州昆虫学家的领导人之一波尔·迪伯奇博士做了估计,加利福尼亚州在生物学控制工作中投资400万美元,而已得到了10,000万美元的回报。
通过引进昆虫的天敌而成功地实现了对严重虫灾的生物学控制的例子已在遍布全世界大约40个国家中出现。这种控制方法比化学方法具有明显的优越性:它比较便宜,是永久性的,并且不会留下残毒。但生物学控制还一直缺乏支持。在建立正规的生物学控制计划方面,加利福尼亚在各州中间实际上是孤立无伴的,许多州甚至还没有一位昆虫学家致力于生物控制研究。也许,对于取得支持来说,用昆虫敌人来实行生物控制的工作始终还缺乏一种科学上的严密性——几乎还没有在生物控制中对被捕食的昆虫种类受影响情况进行严格研究,并且一直没有精确地进行散布天敌的工作,而这种精确性可能决定着成败。
捕食性昆虫和被捕食昆虫都不会单独存在,它们只能作为巨大生命之网的一部分而存在,对这一切都需要进行考虑。也许在森林中有最多的使用既成的生物控制方法的机会。现代农业的农田都高度人工化了,与想象中的自然状态大不相同。不过,森林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它更接近于自然环境。在那儿,人类的介入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