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侍
并且告诉了我以她的病状。他说她是没有希望的了,只有血清注射的一法,还可以救她的命,她是已经差不多没有血液在身上了。他详细的说述如何的可以从一个康健的人的手臂上取出血清来,如何的注射到无血的人的脉里去。不过他在说着,我觉得周围的物影朦胧起来了,而他的声气也渐渐的微弱下去。我忽而听见一个人说“喂,你脸上青得很!”并且听见他为我要了勃兰地来。南方的空气,大约是疗她不好的,实际上是无法可施了,所以我终于空自想着她的样子而跑回到了家里。
二十年过去了。我又想起了她。这可怜的爱尔兰的姑娘!被运命同急流似的抛了出去,抛到了那一家极边的咖啡馆里。这一堆可怜的白骨!我也不觉对运命俯了首,赞美着它,因为运命的奇迹,使我这只见过她一面的人,倒成了一个最后的纪念她的人。不过我若当时不写那首诗或者我也已经将她忘了。这一首诗,我现在想奉献给她,作一个她的无名的纪念。
本文系自George Moores Memoirs of My Dead Life 里译出,题名《A aitress》,原书是美国D.Appleton amp; Co. 1923年版
一九二七年九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