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
们通过了热带地区。劳伦斯受了热,身体非常虚弱,病情加重。夜晚,我们住在距墨西哥城还有一半路程的旅馆里。在那里,劳伦斯非常痛苦,我有一种预感,quot;他已经不可能痊愈了,受疾病折磨,这是他的命运。即使我拿出所有的爱,全部力量都根本不可能使他恢复健康。quot;整个通宵,我都在发疯地哭泣。他没有注意到这些。终于到了墨西哥城,我叫来大夫给他诊断。一天,我从外面回来,一进劳伦斯的房间,见大夫在那里。他非常冷冰冰地说,quot;劳伦斯是肺结核。quot;这时,劳伦斯用永远难忘的目光盯着我。我问他,quot;医生说了什么,你感觉如何?quot;他说,quot;我知道,我好了,什么事也没有。患肺病的人多着呢。quot;他渐渐好转,能够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吃饭了。然而医生们对我说:
quot;最好把他带到牧场去。已经第三期了,顶多活一到两年。quot;
我把这个伤心的事实藏在心底,表面上还要装得情绪愉快。我们回到牧场,但却受了移民官员给的气。他们不想让我们进入美国,找出各种借口。如果不是美国驻墨西哥大使馆出面帮忙,我们肯定到不了对劳伦斯的健康有益的牧场。
在牧场,他一点点好起来。干净清澈的空气、短时间的日光浴、我们的精心看护以及春天都促使了他的健康恢复。随着身体的康复,他又躺在他小屋外的阳光充足的走廊里开始写剧本《大卫王》。
我认为这个剧本是描写他在生活中的搏斗的。扫罗和年轻的大卫——由于他对扫罗的爱毫无希望,而使撒母耳的祈祷特别感人——这种种动机,巨大的动机存在于这个戏中。
梅布尔带我们去了沿靠近阿罗约塞科的道路的洞窟。劳伦斯在《骑马离去的女人》中应用了这一素材。
布雷特始终在我们身边。我喜欢她的许多优点。她是那样有个性。
我对她说,quot;布雷特,如果你违背劳伦斯说的事,我给你2个半先令。quot;可是她根本不那么做。她对他的盲目赞美和英雄崇拜有种打动人心的东西。但由于我事先的批判态度而缓和下来。在她的眼里,他是完美无缺的,不好的永远是我。
布雷特和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劳伦斯对我说,quot;布雷特和我们在一起,这对我们有好处。因为她为我们连接了同人们和世界的关系。quot;说实在的,我不想和她一起生活,我还怀疑她不是站在我们和世界之间,而是站在他和我之间。不过,我想,我不能是劳伦斯所说的那种胆小的女人,要努力。
因此,我开始注意布雷特,对她发自真心的帮助表示感谢。她从事分配给她的工作。我对她说,即使人来的很多也不要管。可是她总是和我们在一起,连我很重视的独居的时候都没有了。她简直是quot;上帝quot;的眼睛,我洗衣服时或拿着书躺在树荫时,她的眼睛都盯着我。我对她说,quot;我非常讨厌你赞美劳伦斯的那个劲头。不过,你还没有赞美我,我还能忍耐。quot;
我终于对劳伦斯说,quot;我不愿意布雷特这样地介入我们的生活。我不想让她再呆下去了。quot;他起初听了不高兴,但很快就平静了。
能够看到新的活力注入他的身体该是多么兴奋。这简直是生活的奇迹。在人们眼前,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他该多么感谢他的内在自身呀!他说,quot;我还能做许多事情。我已经能不受那可恨的疾病的缠绕,尽情地生活、工作了。quot;他多么热爱他在牧场的生活的各个瞬间。
早晨,松鼠们、轮番开放的各色鲜花、高大的树木、砍柴、鸡雏们、烤面包、我们的各种辛勤劳动,所有的人都闪烁着新的生命。
他为了放松头脑干体力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