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童年的真实记忆(1)
白了这一点2如果你装成天才,你就变为了天才。
父母不倦地回答来访朋友们的询问:
quot;萨尔瓦多怎么样?quot;
quot;萨尔瓦多在顶楼上,他说在旧洗耀间布置处画室,他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单独在那儿玩,就在那上边。
quot;就在那上边!这是最美妙的词!我整个一生都受到这种对立--上与下--的控制。从童年起,我就拼命地力求呆在上方。我呆在了上方,而既然呆在了这儿,我就要在这儿呆到死。
逃离父亲的客厅,像疯子一样爬到我的屋顶下,把自己锁在我那陋室中,这是何等令人心动的神奇情景啊!在这儿,我的孤独感到自身是不会被攻破的。从那上边(父母的住宅是费格拉斯最高的一处住宅),我高居于整个城市之上,视野一直伸展到罗萨湾。我也看见那些少女走出芳济各修女会学校,当我在街上与她们交错而过时,她们使我感到难为情。而从我呆的地方看她们,我再不会感到害羞了。然而,我有时会痛苦地后悔没跑到街上去参加夜晚的那些刺激性欲的娱乐活动,在这些活动中,我似乎听到了少男少女们快乐的叫喊。这些喧哗声一直传到我这儿,用一支箭刺着我的心。家啊!不,不,绝对不是我,萨尔瓦多,应当呆在我的外形座内,与围绕着我令人讨厌的个性的那些难看的、被激怒的怪物呆在一起。此外,我已经那么老了。为着向自己证实这种情况,我用力地把伴有白色假发的王冠戴得很低,把前额都弄伤了,因为我不愿承认头围随着我的发育增大了。黄昏降临了,我走到阳台上,燕子平静而又敏捷的飞行,已同蝙蝠颤抖晃动的飞行交织在一起。王冠变得那么窄小,勒得我两鬓生疼,可为了让那令人舒服的快活时刻能晚点儿到来,我没摘掉这个王冠。我来回走着,重复着quot;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quot;,同时试图借助某种崇高的思想来延长我那些沉思的过程。在这些被痛苦弄得烦恼的时刻中,我保持着一些充满激情的浮夸讲话,它们以一种对我本人的天才来说是多情和着迷的温柔浸润着我四。
我的讲话自动地相继涌出,最经常的情况是,我的言词丝毫不配合我觉得是触及了崇高的那些思想过程。不时,我感到发现了每种事物的谜、起源和命运。城市的灯光和天空的星星一个一个地亮了起来。每出现一颗新星,就有一只长笛响在田野里。蛤蟆和青蛙富于节奏的鸣唱,与展现着对逝去春天的最甜美回忆的黄昏苦闷交融在一起,令我深为感动。突然出现的月亮把我的陶醉推向了顶峰,而纷乱的狂妄自大感也达到唯我独尊的地步,我自认处在那些最难接近的群星中。我的自恋感情变为了宇宙之梦,直到一满智慧的泪水沿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我心灵中的纷乱才平静下来。从某个时刻起,找感到自己手里抚弄着一个奇怪的湿润的小东西,我惊奇地看到:这是我的生殖器。
我终于摘掉了王冠,心情舒畅地摩擦着额头上的伤痕。是到餐厅去的时候了。我并不饿,但我难看的脸色让父母担心。母亲用目光流问我;quot;你怎么不饿?我的心肝缺什么?我无法理解这个小心肝!他的脸色不是黄的,而是绿的啊!quot;
管它绿还是不绿,任何理由都有利于我再登上阳台。甚至有一天,我登上了小洗盥间的房顶,在这儿,当我体会到与虚空交融在一体时,我首次体验到了眩晕感。找不得不俯卧着呆了好几分钟,闭上眼睛去抵御虚空那几乎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我不再重复这种经验,但是呆在屋顶下的外形座内,我喜欢回忆这种眩晕感,它只呆在我之上,而洗盥间的天花板则保护着我,把它隔在我之外。找只觉得我这个水泥宝座更高、更有特权。
高是什么,完完全全就是低的反面!它就是眩晕一个精彩的定义!低是什么?如果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