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讲过角落里这名孤独的酒徒是个外省人，由于无知才撞到了这儿，竟然天真地点了一种quot;只要好的就行quot;的鸡尾酒，而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我发誓现在就可以在他的嘴唇上看出这一切！

    我继续流着血。我用两条手绢紧裹住手指，止住血后，我把这只手插进口袋。我打算走了，可这时一个达利式的念头涌上我心头，使我走近柜台，把一张二十五比塞塔的纸币递给侍者，这个家伙忙着找给我二十二个比塞塔的零钱时，我制止他说道：

    quot;别找了！quot;

    我从没看到过比这更惊异的面孔。这让我想起了我搞那著名的十生了换五生丁的交易时中学同学们的脸色。这个窍门对成年人同样有效。金钱具有何等至高无上的权力啊！我在酒吧里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没完呢！已经把我的羞怯驱散掉的酒精，使角色颠倒过来。我恢复了自信和大胆。

    我说：quot;我想买个樱桃。quot;

    一只托盘上放满着各种蜜饯水果。侍者殷勤地把这只托盘推向我。

    quot;先生，您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好了。quot;

    我只拿了一个，把它放在柜台上。

    quot;多少钱？quot;

    quot;先生，这没什么。真是不算什么。quot;

    我又掏出一张二十五比塞塔的钞票，交给他。

    他觉得受到侮辱，拒绝接受这张钞票。

    quot;那么，我把樱桃还给你吧！quot;

    于是我把樱桃重新放回托盘里。侍者坚持着把托盘推给我，请我拿起樱桃并停止这场玩笑。我的脸色一定是变得极为苍白和严厉，他马上就照我说的办了。

    quot;要是先生仍坚持送我这份礼物的话……quot;

    quot;我坚持这么办。quot;

    他带着害怕的神情拿起这二十五个比塞塔。他不是在同一个疯子打交道吧？他朝那位单独一人的夫人迅速递了个眼色，这位夫人正惊愕地注视着我的伎俩。整个场面发生期间，我没注意她，仅仅就像她并不存在一样。然而就要轮到她了。

    quot;夫人，quot;我对她说，一请您把帽子上的一粒樱桃送给我当礼物吧。quot;

    quot;我很乐意。quot;她带着活泼的娇态说。

    她低下头时，找走过去，抓住一粒樱桃。很幸运，自从我出入卡塔莉娜姑姑的帽店那时起，我就对这些人造樱桃的秘密了如指掌了。我没扯下它来，而是把茎梗弄弯，喀咬一声，细铁丝断了。我用仅有的那只没受伤的手极其熟练地完成了全部工作。

    我用牙一下子咬住人造樱桃，一点白色棉花露了出来，于是我拿起蜜饯樱桃，用一截铁丝把它与前者连接在一起。借助一根麦秆，我从这位夫人的杯中抽取出一些奶油，小心地放了点奶油在真樱桃上，从而完成了要造成的效果。它们太相似了，谁都无法分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侍者和少妇默默地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quot;现在，quot;我补充道，quot;你们将看到一切中最重要的了。quot;

    转到我的桌子那儿，找拿起我那杯血红的鸡尾酒，再回来把它放在柜台上，随后我小；乙地把两个樱桃放进了鸡尾酒中。

    quot;好好看一下这杯鸡尾酒，quot;找对侍者说，quot;你再认不出它来了。quot;

    我极其平静地走出利兹，想着刚才做的事，它就像当初耶稣发明圣餐那样令人激动。那位侍者怎么解决这杯与他给我的鸡尾酒完全不同的红鸡尾酒的难题呢？他会品尝它吗？我离厅后，他们两人会向自己讲些什么呢？这些沉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