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史郎日记(10)
心再也不做饭了。充满不快的内务活儿简直太让人讨厌了。
那种贪婪带来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它比危险的子弹和艰苦的行军更强有力地支配着身处这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小队长挨个儿地跑各个分队,问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
这时,他听谷山上等兵说头痛,便训斥说:quot;你吃多了!quot;我们每天早晚在又大又黑的大门边的狭窄过道上点名,内山小队长还经常说这种话:quot;我决不会死。不管你们当中的谁,如果战死的话,我一定会为你们扫墓的。我坚信我不会死。quot;这种老生常谈,不知说了多少次,说了多少天,几乎让人觉得已经说过头了。
在我继松板上等兵之后去中队办公室值勤的时候,一个号手对我说:quot;这次我们遭遇的敌人拥有各种武器,听说我们是无法活着回去的了。现在,上海打得很惨,说是我军战死不少。虽然和我们作战的只有上海和北满的敌人,但这次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我把钱全寄回国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