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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日记(16)
是它在十米左右的地硬功夫方开花了,没有奏效。当我正要沿着松阴爬回分队的时候,发现有个可疑的敌影在走动。我卧倒在地,借着月光瞄准射击,可是敌人毫无反抗地消失在黑暗中了。我心想,这里还有敌人。

    我们警戒时,从下面上来了三个人,又是谁呢?来做什么?

    quot;友军!quot;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光回答说quot;友军quot;不行。必须报联队番号和姓名。自我们突击以来,内部规定了quot;山、川……quot;等联络口令。

    来的三人是第九联队的士兵,他们送来了伤员。伤员肚子中了子弹。我一听肚子中了弹,心想这小子已经没救了。

    几乎没有人肚子中弹后被救活过,胸部中弹,只要不是心脏的话,哪怕打穿了,一般也都能救活。

    伤员疼痛难忍,他的喉咙发出笛子似的嘶叫,暴风般的叫喊,在哭嚎、诅咒般地呻吟。

    他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痛苦地挣扎着:quot;给我一枪!啊!

    难受!给我一枪!quot;声声刺透了我们的心。

    他在悲痛地叫喊:quot;小子们!小子订!平常都说咱们是战友,为什么现在不听我的,喂!喂!求求你们!给我一枪!

    给我一枪!quot;战友们都同情他,守护在一旁,爱莫能助。他们的战友在痛苦地挣扎,请求杀死他。一声声quot;为什么不给我一枪,为什么不杀死我,你们整我吗:你们还算战友吗quot;的呼喊,揪心的痛苦哭喊,犹如地狱中的咆哮,寒夜中,像冰一样刺在我们的心上。我们虽然在生死关头是非常单纯的,但他那痛苦的悲鸣打动着我们每个人的心。他发疯般痛苦呻吟,叫喊:给我一枪quot;,一直到他最后一口气。他这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子弹穿过了他的腹部,年轻的热血折磨着他,流到冰冷的地面。

    突然间,quot;眶!哐quot;几声,传来了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他的悲鸣消失了。

    quot;喂!又一个被打中啦。腿被炮弹炸飞了。quot;

    他妈的,又一个负伤了。中队长飞奔过去。我们已是火冒三丈。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我们都很钦佩并赞赏那个双腿被炮弹炸掉的中队士兵。

    他还显得很精神的样子。他说:quot;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都不痛,把血止住就没事了。不是还没死吗!以后我还要上战常据说在被送往有军医的后方的途中,他也没显露出一丝惧色。尽管军医尽力抢救,最终还是因出血过多死了。

    但是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临终时刻,他都还神情安详,面带笑容。军医都衷心感叹,说从没有见过如此坚强的士兵。

    迫击炮又开始攻击了。

    我们第三小队把防守的任务交给另一个小队后,回到突击前的地方去取背包。

    我们取了背包再回来时,在路旁垂死挣扎的最后一个团也逃走了。从十日开始持续了三天的这场激烈到极点的地狱大演奏,也突然停止了,这是一场不分昼夜,混杂着炮声、枪声、爆炸声、叫喊声的大演奏,如此激烈的声音,不用说在过去,可能将来我再也听不到了吧。

    不知怎么了,突然远近都听不到一声枪响了,就好像突然停电似的,敌人全都逃跑了吧?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宁静。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静谧夜晚。我们进了城(指四方城)。皎洁的月光从被炮击坏的窗户的缺口射了进来,照在楼梯上,楼梯一片狼藉。钢筋混凝上的柱子倒了,屋顶也被掀掉了,到处都是碎片,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清寒的月光照在这片废墟上,落下斑驳的黑影。我沐浴在这寂静废墟中的月光下,俯视着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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