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
自己承认是弱点,你自己到某一时也会把灯花剔落的。”
我当真就把灯花剔落了。重新添了两个灯头,灯光立刻亮了许多。我要试试看能否有四朵灯花在深夜中同时开放。
一切都沉默了,只远处有风吹树枝,声音轻而柔。
油慢慢的燃尽时,我手足都如结冰,还没有离开桌边。灯光虽渐渐变弱,还可以照我走向过去,并辨识路上所有和所遭遇的一切。情感似乎重新抬了头,我当真变得好像很年轻,不过我知道,这只是那个过去发炎的反应,不久就会平复的。
屋角风声渐大时,我担心院中那株在小阳春十月中开放的杏花,会被冷风冻坏。
“我关心的是一株杏花还是几个人?是几个在过去生命中发生影响人,还是另外更多数未来的生存方式?”等待回答,没有回答。
一九四二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