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真知 大众觉醒
亮向西偏移,月光洒在水面上,湖光潋滟。
夜景引人入胜,但我对文化变革这一提法仍然持怀疑态度。同许多人一样,我曾迷恋六七十年代的社会理想主义,甚至迷上了八十年代的一些宗教性团体。但是很难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一种新知能改变整个人类社会?这听起来就觉得太理想化,太玄了。毕竟,人类在地球上已经生存很久了。为什么到二十世纪晚期我们会突然获得这种真知呢?我望着湖水,过了一会儿,我关掉灯,走进卧室看起书来。
第二天早晨,我从梦中突然醒过来,梦景依然十分清晰。有一两分钟,我望着卧室的天花板,回忆起我做的这个梦来。我正穿过一片树林寻找着什么东西。林子很大,景色异常优美。
寻找过程中,我多次陷入困境,迷失方向,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难以置信的是,每当这个时刻,就会有人悄然出现,仿佛是专门给我指明去向的。我不清楚要找什么东西,但这个梦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奋和自信。
我坐起身来,看见一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空气中悬浮着的尘埃熠熠生辉。我走过去拉开窗帘,天气晴朗:蓝色的天空,明媚的阳光。摹地一阵柔风吹来,枝叶摇曳;湖水泛起涟漪,波光鳞鳞;这时要在湖中游泳,风吹在湿漉漉的肌肤上,会让人感到凉嗖嗖的。
我走出门,跳进水里。我浮出水面,游到湖中央,翻过身躺在水上望着我熟悉的群山。这片美丽的湖水位于三座山峰汇合处的深谷之中,这地方是我的祖父年轻时发现的。
自从他第一次踏上这块山地,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对一个少年探险者而言,能在一个有着美洲狮和野猪,北边山上的原始小木屋里住着克里克印第安人的蛮荒世界中成长起来,确是个奇迹。那时他就有个心愿,有朝一日能住在这个有着参天古树和七条溪流的幽美山谷之中,直到后来,他修筑了这个湖,盖了间木屋,同年轻的孙子一次又一次地散步。我从没有完全理解祖父对这个山谷的迷恋,但我一直尽力保护这片土地,即使文明向这儿逼近,形成包围之势。
从湖中央,我能看见北山峰顶一块突出的岩石。前一天,按我祖父的习惯,我爬上山,走近那块突兀的岩石,想从所见的景色、所闻到的气味和山风在树梢回旋的姿态之中体验自然的和谐。我坐在岩石上,遥望着那片湖水和山谷下面茂密的树林,感觉慢慢地好起来,仿佛自然的伟力和开阔的视野正在消解我心中的不快。几小时后,我赶去同沙琳谈话,并听说了手稿的事。
我往回游,在小屋前的木码头上了岸。我知道这一切难以置信。我是说,这儿,我躲在山里,对自己的生活完全不抱幻想,突然,沙琳出现了,解释我焦躁不安的原因,引述古代手稿,手稿断言能揭示人类存在的秘密。
我也知道沙琳的到来正是手稿所说的那种巧合,而不仅仅是个偶然的事件。这份古代文件所说的正确吗?尽管我们持否定和怀疑的态度,我们是否正在慢慢成为意识到这些巧合的具有判断力的大众?现阶段,人类能够了解这种现象,到最后,就能理解生活本身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这一新的理解是什么,手稿上的其他真知,如神父所言,会给我们答案吗?
我面临抉择。手稿为我的生活展示了一个新方向,一个新的立足点。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是留在这儿呢,还是设法进一步探究?我也想到了事情的危险性。谁偷走了沙琳的公文包?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使劲,查禁这部手稿?我怎样才能弄清这些情况呢?
我久久地考虑可能有的风险,但最后,我的乐观态度占了上风。我以为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翼翼,慢慢进行。我走进房间,给在黄页电话簿上大做广告的旅行社打电话。旅行社回答我说,他可以为我安排去秘鲁的旅行。其实,正巧有一张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