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贝儿-4
面总是用缎带吊着一个钥匙的。
十五
这仍然是冬天。雪撬的铃声在丁当地响着;云块载着雪花。但是只要太阳露出几丝光线,人们就可以知道春天快要到来了。年轻的心里所感到的芬芳和悦耳的东西,都以有声有色的音调流露出来,形成字句:
大地仍然躺在白雪的怀抱,
溜冰人愉快地在湖上奔跑,
银霜和乌鸦装点着树枝,
明天这些日子就会告辞;
太阳击破了那沉重的云块;
春天骑着夏日向城里走来,
柳树脱下它绒毛般的手套。
音乐师啊,你们应该演奏了!
小鸟们啊,请你们歌唱,歌唱:
“现在严寒的冬天已经入葬!”
啊,阳光的吻是多么温暖!
来吧,来摘车叶草和紫罗兰;
树林似乎呼吸得非常迟缓,
好让夜里每一片花瓣开展。
杜鹃在歌唱,你听得很熟。
听吧,你将活得非常长久!
你也应该像世界一样年轻,
兴高采烈,让你的心和嘴唇
与春天一齐来欢唱:
“青春永远不会灭亡!”
青春永远不会灭亡!
人生就好像一根魔杖:
它变出太阳,风暴,欢乐,悲哀,
我们的心里藏着一个世界。
它决不会像流星一样消亡,
因为我们人是上帝的形象。
上帝和大自然永远年轻,
春天啊,请教给我们歌咏。
每只小鸟这样歌唱:
“青春永远不会灭亡!”
“这是一幅音乐画,”歌唱教师说,“它适合于合唱队和交响乐队采用。这是你所有的感情作品中最好的一件作品。你的确应该学一学和声学,虽然你的命运并不是要作一个作曲家!”
年轻的音乐朋友们不久就把这支歌在一个大音乐会中介绍出去了。它吸引人们的注意,但却不引起人们的期望。我们年轻朋友的面前展开着他自己的道路。他的伟大和重要不仅是蕴藏在他能引起共鸣的声调里,同时也内含在他的非凡的音乐才能中。这一点,在他演乔治·布朗和哈姆雷特的时候已经显示出来了。他不喜欢演唱轻歌剧,而喜欢演正式的歌剧。由歌唱到说白,然后又由说自回到歌唱——这是违反他的健全和自然的理智的。“这好比一个人从大理石的台阶走到木梯子上去,”他说,“有时甚至走到鸡埘的横档子上去,然后又回到大理石上来。整个的诗应该在音乐中获得生命和灵魂。”
未来的音乐——这是人们对于新歌剧运动的称呼,也是瓦格纳①所极力倡导的一种音乐——我们的年轻朋友成了这种音乐的支持者和倾慕者。他发现这里面的人物刻划得非常清晰,章节充满了思想,整个的情节是在戏剧性地向前不断开展,而没有停滞或者经常再现的那种旋律。“把漫长的歌曲放进去的确是不自然的事情!”
“是的,放进去!”歌唱教师说,“但是在许多大师们的作品中,它们却成为整体中最重要的部分!它们正应该如此。抒情歌最恰当的地方是在歌剧之中。”于是他举出《唐璜》②中堂·奥塔微奥的那支歌曲《眼泪啊,请你停止流吧!》为例。“多么像一个美丽的山中湖泊啊!人们在它岸边休息,饱餐它里面潺潺流动着的音乐。我钦佩这种新音乐的技巧,但是却不愿意和你在这种偶像面前跳舞。如果这不是因为你没有把你心里的真话讲出来,那么就是因为你还没有把问题弄清楚。”
“我将要在瓦格纳的一个歌剧中演出,”我们的年轻朋友说。“如果我没有把我心里的意思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