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编
只是法律,而不再是什么别的。谁要想考察它的动机,就会发见它是那样的脆弱而又轻浮,以致于假如他并不习惯于观赏人类想像力的奇妙,他就要惊叹一个世纪的工夫竟能为它博得那么多的威严和敬意。攻讦或颠覆一个国家的艺术,就是要动摇已经确立的习俗,对它们追根问底,以便表明它们是缺乏权威和正义的。据说,我们应该追溯到被不正义的习俗所消灭了的那种国家原始的根本大法。这准是一场会输光一切的赌博;在这个天平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是公正的。然而人民却很容易听信这类议论。他们一旦认识枷锁,立刻就会摆脱枷锁;而大人物们则由于人民的毁灭以及对于既成习俗怀着好奇心的考察者们的毁灭而大蒙其利。这就是何以有一位最聪明的立法者要说,为了人民的福祉,就必须经常欺骗他们;而另一位优秀的政治学家则说:Cumveritatemqulibereturignoret,expedit quodfallatur 〔既然一个人不理解那种可以解放他的真理,那就最好让他受气吧。〕语出奥古斯丁《天城论》第4卷、第27章;.绝不能使人感觉到篡位的真理;那本来是毫无道理地建立起来的,但却变成有道理的了;我们一定要使人把它看成是权威的、永恒的,并且把它那起源隐瞒起来,假如我们并不想要它很快地就告结束的话。
231—112(295)432—313
我的,你的——这些可怜的孩子们说:“这条狗是我的;这儿是我的太阳地”。这就是整个大地上篡夺的起源和缩影。
234—107(296)51—320
当问题是要判断应不应该宣战并杀死那么多人、把那么多西班牙人判处死刑的时候,却只是由一个人在进行判断,并且他还是利害的关系人;那本来应该是一个无关的第三者。
235—176(297)78—330
Veri juris〔真正的法律〕.我们不再有这种东西了;假如我们有的话,我们便不会以遵循自己国度的道德风尚作为正义的准则。
正是在不能发见正义的地方,我们就发见了强力,等等。
285—192(298)385—316
正义,强力——遵循正义的东西,这是正当的;遵循最强力的东西,这是必要的。
正义而没有强力就无能为力;强力而没有正义就暴虐专横。正义而没有强力就要遭人反对,因为总是会有坏人的;强力而没有正义就要被人指控。因而,必须把正义和强力结合在一起;并且为了这一点就必须使正义的成为强力的,或使强力的成为正义的。
正义会有争论,强力却非常好识别而又没有争论。这样,我们就不能赋予正义以强力,因为强力否定了正义并且说正义就是它自己。因而,我们既不能使正义的成为强有力的,于是我们就使强力的成为正义的了。
238—171(299)361—315
惟一普遍的准则,就是对通常事物有国家法律以及对其它事物取决多数。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呢?就是得自其中所具有的强力。由此可见,格外具有强力的国王也就会不听从他的大臣们的大多数。
毫无疑问,财富的平等是正义的;然而人们既不能使服从正义成为强力,于是他们就使得服从强力成为了正义;他们既不能强化正义,于是他们就正义化了强力,为的是好使正义与强力二者合在一起,并且能得到成其为至善的和平。
239—899(300)425—329
“当武装的强者保有他的财富时,他所保有的就可以安全。”
240—201(301)426—333
我们为什么要遵从大多数?是因为他们更有道理吗?不是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