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为了过去!
到学校大礼堂后面观赏盛开的木棉花,quot;花败落地,訇然有声,据云落头上可以伤人。她从地上拾起一朵,瓣厚数分,赏玩久之。quot;刚到台湾的时候,quot;虽然二二八的阴影还有时在心中呈现quot;,那儿毕竟quot;是一片干净土quot;,况且quot;有季淑陪我,我当然能混得下去!quot;
一晃三十多年了,海峡两岸疑云弥漫,大江南北愁雾深锁;有乡归不得:雨天的墨盒,风中的香炉,卖花声里的长巷,风雪迷离的石桥,河边柳梢的冷月,都只剩了一张张泛黄的旧照片,凝成一枕幽梦。中国人念旧近乎偏执;最难忍受倒不是烽火连三月,而是家书不敢说的故园消息。乔治·欧威尔一九三八年选出劫后的西班牙回到了英国,但觉英国依然是他重年的英国:铁轨两旁的野花,牛马憩息的草原,垂柳夹岸的清溪,村舍门前的飞燕草;再有就是旧识的伦敦街巷,板球比赛和宫中婚礼的招贴,头戴圆顶硬礼帽的路人,特拉法加方场的鸽群,红色的公共汽车,蓝色制服的警察--全部沉沉睡入英国这个梦乡里,教人疑心只有震耳的炮声才能轰醒它!可是,中国人期待的不是炮声,是归人跫然的足音。如今,温山软水慢慢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城郭如故,明月依旧,燕子来时,关心的是昔日的黄昏深院,不是日月换了的新天。quot;one travelled to discover t:菜园里真的长满了千根茅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