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是那荒唐的估价造成的。因为,生命的性格定会使哲学家开心,假如它有生存权的话……
不难理解,开心和痛苦,在现象内部只能具有手段的意义。因为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是否真能见到“意义”和“目的”,无意义性或者其对立面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是否是不可理解的。——
〈675〉
一切贬值的价值。——我的要求是,既然人们从概念上取消了行为的行为者,并且借此架空了行为,那就要再把行为者请回行为才是。我要求,既然人们从行为中取消了目的,并且借此架空了行为,那就要把“目的”即干某事的“意图”重新请回才是。
一切“目的”、“目标”、“意义”都不过是与一切现象同时发生的意志的表现方式和变态,也就是权力意志的表现方式和变态。拥有目的、目标、企图,拥有全部的意愿,都与要强壮的意愿即增长的意愿差不多——此外,还有取得手段的意愿。
因此,行为和意愿中的一切最普遍和最低级的本能,始终是最不为人知和最隐蔽的本能,因为我们就是准则……
一切估价都只不过是为这种意志服务的结果和更加狭隘的眼光。因为,估价本身就是这种权力意志。
从这种价值中任何一个价值出发对存在的批判,都是荒谬和误解。假如这方面出现了衰退过程,那么该过程仍旧服务于这一意志。
请评判一下存在本身吧!不过,评判本身仍然是这种存在!——因为我们作了否定,我们就是始终装作我们本来的面目。
人们应该认清这个裁决生死的嘴脸的荒谬性;然后,要尽力摸清产生的结果。这是很有代表性的。
〈1065〉
那位皇帝一直拿事物的易逝性来责备自己,意在不要过份看重自己,并且泰然处事。可在我看来,一切都有无穷的价值,以致事情匆匆而过。因为,我要为每个现象寻求永恒性。人们会把最昂贵的膏脂和酒浆倒在海里吗?——我感到欣慰的是,过去的一切都是永恒的——因为大海还会把它们冲刷回来。
〈134a〉
我想要索还我们借给现实的和臆造的事物的一切美和崇高,因为此乃人的财富和产物:是人的最美妙的辩护书。人就是诗人、思想家、上帝、爱、权力。啊!谈谈人的帝王般的大方吧!人就是以这种慷慨大方,才把事物馈赠于人的,结果自身反倒贫乏了,自感穷愁了!迄今为止,人最大的非我性就是他赞赏过、祟拜过自己,并且知道怎样隐蔽自己,而他就是那个创造了崇拜物的人。——
〈930〉
人牺牲了多少好处,人又是多么无“私”啊!人的一切欲望和激情都想拥有自己的权利——欲望离明智地利用自私还相当遥远!
人们不想拥有自身的“幸福”;为了能够相信人总是为自身着想,人必须成为英国人。我们的渴望由于激动的时间过久,是不会闹事的——。他们聚积起来的力要寻求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