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火中的房子
这些展览不能代替学校或家庭中的教育,但是它们是启发性的、令人兴奋的。一座好的科学博物馆激励孩子去读一本书,去学一门课,或是再回到博物馆致力于一个发现——而且,最重要的是,学会科学思考的方法。
现代科学博物馆的另一个特征是上映球幕或环幕电影。某些情况下,屏幕有十层楼高并环绕在你的周围。史密斯索尼亚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博物馆,在它的朗利剧院首映过这些最好的影片。《飞翔》即使在看了五六遍之后仍使我哽噎。我看到许多派别的宗教领袖在看了《蓝色的星球》之后转而支持保护地球的环境。
不是每个展览或科学博物馆都是值得模仿的榜样。有几个是商业性的,企业提供资金以促销它们自己的产品——某种汽车的发动机是如何好或一种化石燃料是如何比另一种“清洁”。太多的博物馆自称为科学展览,实际上却是有关技术和医药的。太多的生物学展览仍然不敢提到现代生物学的关键:进化论。生物“发展”或“出现”,但从来不进化。在深层化石中没有人类的记录的事实被轻描淡写了。展览中没有任何关于黑猩猩或大猩猩与人类在解剖学和DNA相似性方面的介绍。没有展示空间和其它世界中的复杂有机分子,也没有实验展示在已知的其它世界大气和所推定的地球早期大气中的生命形成所需的原料。一个明显的例外:史密斯索尼亚研究所自然历史博物馆曾经有一次令人难忘的对进化论的展示。它是这样开始的:在一个有敞开的谷物箱和其它食物的现代厨房里有两只蟑螂。过了几个星期,这里便挤满了蟑螂,成群的蟑螂到处都是,于是开始了对已经有限的食物的竞争,一个比其竞争对手具有稍微强一点的适应力的蟑螂所具有的长期遗传优势变得非常明显。然而,仍有太多的天文馆热衷于展示星座而不愿介绍人类到其它世界的旅行,描述星系、恒星和行星的进化;它们总是有一台昆虫状的幻灯机,剥夺了天空的真实情况。
也许最盛大的展览人们是看不到的,它无处容身:乔治·阿沃德是美国顶尖的建筑模型制作者,特别擅长做摩天大楼模型。他也是一个勤奋的天文学学者。他曾经制作了一个壮观的宇宙模型。从地球上的一幅单调的场景开始,按照设计者查里斯和雷·埃密斯提出的计划,以十倍的比例不断放大,向我们展示了整个的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和宇宙。每一个大体都做得非常细致。置身其中你会忘掉自己。它是我所知的向孩子解释宇宙的规模和性质的最好的工具。伊萨克·阿西莫夫将其描述为:“我所看到的或所能想到的关于宇宙的最具想象力的艺术品。我可以在其中倘佯数小时,每转一圈都会看到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全国都应该有它的复制品——为了激发想象力,为了启发灵感,为了教学。但是,阿沃德先生不能把他的展品交给国内任何一家主要的科学博物馆。因为没有一个博物馆愿意为其提供所需的场地。在我写本书的时候,它仍孤独凄凉地被放在仓库的箱子里。
当康奈尔大学和依萨卡学院开学的时候,我住的小镇——纽约的依萨卡的人口成倍地增加到5万人。那里有各种各样的种族,周围被农田环绕,像许多东北部地区一样,曾作为19世纪制造业基地的依萨卡,正经受着衰退的痛苦。我的女儿所在的比佛利·J·马丁小学的半数学生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他们是两名义务科学教师,德比·列文和伊尔玛·列文尼,他们最担心的是孩子。如果一些康奈尔教职工的孩子说即使天空也不是极限,那就太不正常了。对于其他的孩子,就没有机会得到科学教育所赋予的自由力量了。从60年代开始,他们定期到学校去,推着便携式的图书馆手推车,上面装满了家用化学品和其它有关的东西,为的是传播科学的魅力。他们梦想建立一个孩子们可以去亲身体验科学的地方。
1983年,列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