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在地板上和面做饼干
着怎样当个找东西大王。皮皮从路这边跑到路那边,手搭凉篷,找了又找。有时她在地上爬,把手伸过篱笆,失望地说:
“奇怪!我明明看见一块金子!”
“找到的东西真能拿走吗?”安妮卡问。
“当然,只要是在地上的东西。”皮皮说。
再过去一点,一位老人躺在自己家门前的草地上睡觉。
“那是在地上的东西,”皮皮说,“咱们把他找到了。拿走吧!”
汤米和安妮卡吓坏了。
“不行不行,皮皮,咱们可不能把一个人拿走,绝对不行!”汤米说。“再说咱们拿他来干什么呢?”
“拿他来干什么?咱们可以拿他来干许多事。可以把他放在兔箱里当兔子,喂他吃蒲公英。不过你们不高兴拿就让他去吧。我无所谓。不过来了别的找东面大王,会把他拿走的。我真不愿想到这一点。”
他们继续走。皮皮忽然狂叫一声:
“好哇,这样的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叫着去捡起草里一个发锈的旧饼罐。“找到多好的东西!找到的东西多好!谁能有几个饼罐啊?”
汤米看着饼罐,觉得莫名奇妙,问道:
“你拿它来干什么?”
“噢,可以拿它干许多事,”皮皮说,“第一可以放饼,那就是个有饼的饼罐。第二可以不放饼,那就是个没饼的饼罐。没有饼不及有饼,不过也很好。”
她把饼罐翻来复去看,它锈得实在厉害,罐底还有个洞。
“看来这是个没饼的饼罐,”她想了想说,“不过可以把头放进去,装作在半夜里。”
她就这么办。她用饼罐罩着头东走西走,像个铁皮小塔楼。她走着走着,撞到铁丝网上,拦腰翻身落到网那边。饼罐碰到地上,可怕地乓的一声。
“瞧!”皮皮把饼罐从头上拿下来说。“要是没有这玩意儿,我的脸就先着地,碰出乌青来了。”
“不过,”安妮卡说,“不戴着饼罐,你也不会翻到铁丝网那边去了……”
她话没说完,皮皮又是一声尖叫,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空线轴。
“看来我今天运气好,”她说,“多可爱的一个小线轴啊,可以吹肥皂泡,可以穿根线挂在脖子上当项链!我这就回家去做。”
正在这时候,附近一家的院子门打开,一个小男孩奔出来。他看来很害怕的样子,这也不奇怪,因为五个大男孩在他后面紧跟着追出来。他们很快就抓住他,把他推到围墙边,一起打他。五个人同时打。小男孩拚命捂住脸,哇哇地哭。
“揍他,伙伴们,”个子最大、身体最棒的那个男孩叫道,“叫他不敢再在这条街上露脸!”
“唉呀,”安妮卡说,“他们打的是维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凶恶呢!”
“都怪那野兽一样的本格特。他老打架,”汤米说,“五个打一个,真是一群胆小鬼!”
皮皮向那群男孩走过去,用一个指头敲敲本格特的背。
“喂,”她说,“你们五个打一个,要把这可怜的维勒打成肉酱怎么的?”
本格特转过脸来,看见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孩。这个不守规矩的古怪小女孩居然敢敲敲他!他看着她先是惊讶,接着满脸浮起了嘲笑。
“伙伴们,”他说,“伙伴们!放开维勒,瞧瞧这个。一个小丫头!”
他拍拍膝盖,哈哈大笑。一转眼男孩们都围住了皮皮。当然是除掉维勒,他擦干眼泪,赶紧小心地走过去站到汤米身边。
“你们见过这种头发吗?真是一堆火!还有那双鞋子!”本格特说,“我可以借一只吗?我想划船又没有船。”
接着他一把抓住皮皮的一根辫子,又马上放开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