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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 星期六 艾米尔把血面糊倒在爸爸头上并刻下了第一百个小木人
眼里,木工房现在就是一个被包围的堡垒,他要保卫它不受任何人的侵犯。他象一个指挥官—样,镇静地站在窗口,并用他的枪瞄准。

    “谁先进来就先打谁!”他喊道。

    “唉,我的小心肝艾米尔,可别这么说,快出来吧!”艾米尔妈妈一面哭一面说。可是这没用,艾米尔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连阿尔佛莱德说也没用:

    “听着,艾米尔!出来咱俩到湖里洗澡去,就你和我!”

    “我不干,你还是和李娜坐到台阶上去吧!去坐好了,我就坐在这里。”艾米尔愤愤地说。

    结果也真象他说的那样,艾米尔就坐在那里。因为威胁与恳求都没有用。最后大家只好都散开去睡觉了。艾米尔的爸爸、妈妈和小伊达都走了。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周末夜晚,艾米尔妈妈和小伊达都泪流满面。艾米尔爸爸上床时也不断地叹气,因为他也在想艾米尔。平常他就睡在外边的小床上,卷发的小脑袋放在枕头上,帽子和木枪放在身旁。

    李娜可不想那个艾米尔,她也不想去睡觉。她只想和阿尔佛莱德继续坐在长工房前,安安静静地坐会儿。因此听说艾米尔留在那里,只有她脸上浮现出笑意。

    “不过,谁知道那个讨厌的小子在那里面能坐多久。”她自言自语地说。呆想了一会儿。她竟悄俏地跑去把木工房的门从外面又挂住了!

    阿尔佛莱德拉着手风琴。唱着歌,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李娜的卑劣行径。“轻骑兵驶离战场往家奔。”阿尔佛莱德唱道。艾米尔听到他的歌声,坐在木墩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娜用双手搂住阿尔佛莱德的脖子,又开始唠叨那件已经与阿尔佛莱德说过几次的事,而他也象上几回那样用几乎同样的话作回答,

    “自然我可以和你结婚,如果你真愿意的话,不过不必这么着急!”

    “不管怎么说,明年总可以吧!”李娜紧追着说。阿尔佛莱德重重地叹了口气。好象比艾米尔这会儿还要难受似的。接着他唱起了《狮子的新娘》那首歌。艾米尔坐在那里倾听着他的歌声,这时他想起要是真能和阿尔佛莱德一块到湖里游游泳该有多美!

    “没错,”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当然可以和阿尔佛莱德去洗个澡,然后再钻进木工房——如果那时我还想再来的话。”

    艾米尔跑向门口,打开了门插销,可是这有什么用,那个坏心的李娜从外面给挂住了。所以艾米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门还是打不开。这对,艾米尔立刻猜出是谁把他锁在这里。

    “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他说,“让她等着瞧吧!”

    他在木工房里向四下观望了一番。这时屋里已经挺黑了。有一次他淘气得厉害,从窗子里逃了出去。从那次以后,爸爸在窗户外面钉了个横木,以免他重演故技,也是怕他掉进窗下的荨麻棵里,爸爸当然很疼爱这个宝贝儿子,不想让荨麻棵扎坏了他。

    “从窗户里是出不去了。”艾米尔说,“门也不行,喊人帮忙是我一辈子从来不干的,那怎么才能出去呢?”

    说着,他瞅着远处的壁炉思索起来。木工房里有这么一个壁炉是为了冬天取暖,另外有时艾米尔爸爸也需用它热热胶。

    “可以从这个烟囱里试试。”说着他就爬过炉栏圈,跳进炉瞠。去年冬天生火时剩下的灰烬,立刻四下飞扬。积灰淹没了他那双赤脚,并灌满了他的脚趾缝。

    艾米尔顺着烟囱往上望,看到了一副好看的景象,头顶上一轮桔红色的七月圆月在望着他。

    “你好,月亮!”艾米尔说,“请你看看一个善于攀登的人。”

    说完后,他用脚蹬着黑黑的烟囱壁开始向上爬!

    要是你曾经试过从一个窄窄的烟囱里往外爬。你就会知道那有多么难了。你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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