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 星期六 艾米尔的英雄业绩轰动了全村,他的那些恶作剧也得到了人们的原谅
的办法。他知道否则他爸爸就不能安静下来,他爸爸可不懂得猪也可以和人交朋友。
艾米尔两天没有去猪圈,他让李娜去喂那两头猪。第三天早上他醒来时,外面还是漆黑一团。他听到一头猪在拚命地叫,声音又尖又吓人,但是一下子就沉默了。
艾米尔对着挂满冰霜的玻璃窗连着哈了几口热气,玻璃上的冰花立刻化开个小洞。他从洞中向外望去,看到了猪圈那边马灯在闪亮,几个人影在晃动。他知道那头猪死了。李娜在接猪血,还不停地在血盆中搅动。待会儿他爸爸和阿尔佛莱德就会烫猪刮毛,并把它大卸八块,卡罗萨·玛娅和李娜将到酿造房里洗猪肠子,艾米尔买来的猪就这样完了。
“只要我扎它这么一下,它就哇哇叫呀!”艾米尔嘟嚷了这么一句,就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他哭了好久。
不过人就是这样,时间一长就会忘记。艾米尔也是如此。下午他到猪圈里坐了一会儿,一面给小猪克龙搔痒,一面感慨地说,“你还活着,小猪克龙,世界上就是这么不一样,你,你还活着!”
后来他决定忘掉巴斯泰法尔家的那头猪。第二天卡罗萨· 玛娅和李娜在厨房里忙着切猪肉,忙得不可开交。艾米尔妈妈在搅拌香肠填料,煮帕尔特,收拾火腿,并把它们放到盐柜里去腌。李娜唱着“从湖里吹进阵阵冷风,”卡罗萨又讲起了牧师家的顶棚上那个没头鬼的故事,艾米尔听得津津有味,再也不去想那头巴斯泰法尔猪了,只是想快到圣诞节了,天又开始下雪,下大雪,有多好玩儿等等。
“雪下得都要没脖子了。”小伊达说。以前下大雪时斯毛兰人常这么说。
雪在不停地下。一天过去了,它反而越下越大。凛洌的北风在呼啸,鹅毛大的雪花在飘舞。从窗户望出去。连牛棚都看不清了。
“哎呀,这老天爷可真要命。”卡罗萨惊叫起来。“我可怎么回家呀!”
“今晚上你别走了。”艾米尔妈妈说,“你可以和李娜一块在沙发床上睡。”
“可以,不过你得象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不动才行,你知道我特怕痒!”李娜接着说。
吃晚饭时,阿尔佛莱德抱怨说他的大拇指疼。艾米尔妈妈解开纱布想看看伤势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长好。
她看到的可不是什么漂亮的景象。真吓人!伤口又红又肿,还化了脓。一条条红线从拇指延伸出去,都快爬过手腕了。
卡罗萨·玛娅的眼睛闪出亮光,“血中毒!”她叫道,“这病可危验了!”
艾米尔妈妈忙去取来红汞药水,抹好药水后又用绷带把阿尔佛莱德的拳头和胳膊包扎好。
“明天再不见好转,最好还是到马里安奈龙德镇找医生去。” 她说。
这天夜里大雪继续下个不停,暴风雪席卷了整个斯毛兰,声势之大超过了人们记忆中的所有记录。第二天早上卡特侯尔恃人醒来时,整个庄园被一大张厚厚的、柔软的白色雪毯覆盖得严严实实。天气不见任何好转,寒风伴奏,大雪在舞,弄得谁也不敢出门。风从烟筒里呜呜地刮进来,啊呀,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坏天气。
“这下子阿尔佛莱德可有活干了。”李娜说,“不过这雪铲不铲都一样,反正没有用!”
这天阿尔佛莱德并没去铲雪,吃早饭时他的座位空空的,谁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什么音讯。艾米尔担心起来。他戴上帽子,穿上大棉袄走了出去。他抓起厨房门边的雪铲,朝着长工房方向铲开一条雪路。那房子和木工房仅一墙之隔。
李娜透过厨房窗户看到这些,她满意地点点头:
“艾米尔真够聪明的。铲条雪路,这样一下子就可以跑到木工房。对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他需要到那里去呢!”
李娜也真傻,她竟不知道艾米尔是去看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