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自然相互促进 共同发展
。为了表示对逝去的先人的崇敬,中国人常常把先人埋葬在南山坡上,而用以养家饣胡口的土地却是在寒冷多风的北山坡。结果呢,人们对先人的确克尽了子孙之孝,与此同时,孩子却有可能饿死和被迫卖身为奴。的确,一些奇怪的清规戒律、宗教禁忌以及家法族规都或多或少地会对每个民族(也包括我们)起着禁锢作用,并消极地影响着整个民族的进步。
为了认识宗教对印度的影响,我们不得不回到史前时代,至少得回到希腊人首次来到爱琴海3000年之前的那个时代。那时,达罗毗荼人,一个深色皮肤的种族居住在印度半岛上。或许,德干高原最早的居民就是达罗毗荼人。雅利安人(与我们的祖先同宗同源)本来居住在亚洲中部,为了寻找更适宜的安身之所,他们纷纷离开故园。他们分成两股,一股一路西迁,后来定居于欧洲,还漂洋过海,去了北美大陆;另一股则一路南行,翻越兴都库什山脉和喜马拉雅山之间的山口,定居在印度河、恒河和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并继续南下,抵达了德干高原,再顺着西高止山与阿拉伯海之间的海岸线前进,最终落脚于印度半岛的最南端和锡兰岛。
同土著人相比,这些新移民的武器更精良一些,如同所有强大民族对待弱小民族,雅利安人也是这样对待土著人。雅利安人嘲笑达罗毗荼人,说他们是一群黑鬼,还夺去达罗毗荼人的稻田,掠走达罗毗荼人的女人,因为雅利安人带来的女人太少了(穿越开伯尔山口的路途太艰险。他们无法从中亚带足够的女人南下)。当土著的达罗毗荼人稍微流露出一点反抗的意思,就会被杀死,雅利安人强行把达罗毗荼人的幸存者赶到半岛上最荒凉的角落,让他们听天由命,任其自生自灭。
但是,土著的达罗毗荼人在数量上比雅利安人更有优势,以致文明程度偏低的民族对文明程度偏高的民族产生了更大的影响力。为防止这种局面继续发展,惟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些黑鬼们严格地限制在他们原来聚居之地,禁止达罗毗荼人出来活动。
当时的雅利安人也同我们现在的西方人一样,把印度社会划分为几个不同的阶级,阶级之间等级森严,界限分明。“等级观念”盛行于世,甚至连美国这样文明程度较高的国家也不可避免。在欧洲社会默许的偏见的纵容下,犹太人遭到了等级观念的迫害;在美国的正式法律条文的支持下,南方各州的黑人在等级观念的强迫下不得不乘坐种族隔离的汽车。纽约被视为一个开明的城市,但在纽约,一个能和深肤色的朋友(黑人、印度人或爪哇人)共进晚餐的饭店是永远也找不到的。经由只为白人提供卧铺车或坐式卧铺车的方式,美国铁路也助长了我们的等级观念。至于哈莱姆黑人的“等级观念”,我并不知道,但是,当看到德国籍犹太人之女嫁给了波兰籍犹太人之子时,而德国籍犹太人家庭感到这是一个深深的耻辱,我就认识到“超群绝伦、出人头地”的思想在人类的人性中是十分普遍的。
在我们美国,社会与经济生活还未彻底地被“等级观念”所主宰。从一个阶层晋升到另一个阶层的大门尽管被小心锁住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只要用劲拼命地去推开,或拥有一片小小的金钥匙,或干脆用力砸开外面的窗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接纳进去。而在印度,作为统治阶级的雅利安人用巨石把各个等级之间的大门封得死死的。各个阶级都被禁锢在他们自己的小圈子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种等级制度的形成绝对不是偶然的。这种制度的建立既非自娱自乐也非为了讨他人开心。在印度,由于恐惧,才有了等级制度的出现。僧侣、军人、农夫、手工匠人———这些最早的雅利安人征服者绝望地看到,达罗毗荼人虽然遭到了他们的征服、遭到过他们的掠夺,但达罗毗荼人在数量上还是远远多于他们,所以,他们就必须得采取一种自我挽救的措施,强迫达罗毗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