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把我遗留在某片蓝天-2
离它一样近,都是居住在它心中的生命啊。”
“众生平等吗?”
微微点了点头,“同样的,既然你和云离天空一样近,那么你的感情和云也离我同样近。你说云之使们是虚幻的,那么,你自己便也是虚幻的了。”
深深吸一了一口气,远处的寺庙传来诵经声,平静而慈悲的低沉声音,是厌倦这世间却也眷顾这世间的矛盾。夜色穿越静坐着的身体,一下子澄澈起来,闭上眼睛,看到的,却是倒影着星群的河流。一遍遍冲刷着身体时,不知道可否将其内寄居着的那些躁动的情感洗得腿色些?
“可不管怎样,如果再不除掉‘云之使’,让病毒停止扩散的话,那么天空的心大概要死去一大片面积了。”
“FA,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弄死那个孩子?我很清楚,你可不是什么为了正义或百姓而拼命的人。说白了,你是这么的——趋吉避凶。”
风没来由的大了,泥土的芬芳和着一两片花瓣飞进窗口,是单瓣的桃白。沉思片刻,两个人都同时想起了那个星空下挺拔的少年,还有他那双冰凉冰凉的眼睛下流淌着的浅淡哀伤。
没有迟疑,很快地笑了起来,“果然什么都无法瞒过你呢。没错,那个孩子,是她的一部分。”
哗——将淡淡蔻丹色的小点心倾倒在桌子上,就像蝴蝶的残翅一样流淌在枯草色的木桌上。清冷的绿色釉子仿佛从海水里敲打下来的碎块儿,没有了障碍,有些沉迷的表情望向了那一枝半开之梅。
突然领悟到,纵使爱会枯萎,记忆会老去,却有温暖已经被永远镂刻。从未远离任何人的那些细微如浮尘的情感,到来的时候总是不经门口。在任何一座面目气息同化到无法辨别其区别的城市里,突然降落在笼罩了月光的窗外。垂下手指,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拿捏……
发鬓还是夜一般漆黑的时候谁不曾轻狂过?FA也曾经为织锦似的感情绚目过,可那终究只是能嘹亮一夏的蝉罢了。
少年们的目光在花丛中流连,那些毫不客气的目光总是有些玩世不恭,终究爱情是沉重的东西,若无有力量的肩膀,便担负不起。可少女们就仿佛等待已久的雏菊,一经了水便细碎地绽放,那样专注,那样努力,虽未有十分的美丽,却已先有了几分水中掬月的柔软与轻灵。
喜欢上她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完全不经心的,本来无所事事的目光却因为撞见了那个身影而再也偏移不开。她不是雏菊,也不是怆然到仿佛吐了一大口一大口血的杜鹃,无法形容的神采,是不同于任何庸脂俗粉的淡然。
春天本不该是个易于开始的季节,却因为太多花草盲目地抽长而纵情了去。总是在等待,开开败败中,总是有新的花枝堪折,于是便不轻易许诺给任何一丛芬芳。当然,其实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譬如毫无期待,譬如无所流连,只是在那时,未必有人肯放过眼前的芳华,即使是弹指刹那。
或许就是这样,当她拖着长长的裙裾从铺满了青砖的小路上走来时,才有那么一种毫无顾忌的犀利。
洋李色的长裙曳地,淡金的花纹时而在其上一闪而过,洁白的裙浪一层层垂落下来,凌乱了一地的落花。低低的风拂过,柔凉的丝绸,成千上万瓣的浮白开始在她四处旋转,撩不起风上的一丝颤音。
前几日几场雨下来,白玉兰七零八落,枝头上也早已不见了一朵樱花,桃花洁白得很浓重,好像连影子都是漂浮的,花枝全部被没过,只偶尔闪出一方褐色的表皮。或青或红的砖石还很湿润,一步步走来时,脚边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吧嗒,又落回去。
无声无息,谁都没有看,甚至在注意到那许多热烈的眼神时也不过冷冷笑了一笑。那个少女,她很清楚自己的美丽,可是却只肯把它当做利刃深植在看到的人心中,从此以后,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