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笑闹中的真智慧-2
在是日光节约时间呢!”对,但究竟是往前拨一小时还是往后拨一小时呢?在太激动的时候是想不出来的。
克利斯蒂走进他的房间,我走进另一个房间。我们都必须静静地想一想:这往这边改变,那往那边改变——这并不太困难,真的,只是很令人兴奋。
克利斯蒂出来了,我也从房间走出来,我们都同意:
相差将会是2%——在准许的实验误差之内。毕竟如果他们才刚把常数修改了7%,那2%极可能就是误差。我打电话给我妹妹:“2%。”理论正确。
(为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其实相差只有1%。
后来卡比布(Nicola Cabibbo)把这点澄清。因此那2%也不全是实验误差。)葛尔曼综合了我们的想法,写成一篇论文。这理论还蛮可爱的,它不困难,却可以解释很多现象。但就像前面说过,当时有很多很乱的数据。在某些情况下,我们甚至还会宣称,哪些实验有错误。
最好的例子,是特勒第(Valentine telegdi) 的实验了。他测量了中子蜕变时从不同方向出来的电子数。我们的理论预测,这些数目全都一样,但他却发现从某个方向出来的电子数比其他的多了11%。特勒第是个极优秀的实验物理学家,也很小心仔细。有一次,当他在某个地方做演讲时,他提到我们的理论说:“做理论的人的毛病是,他们从来不把注意力放在实验上!”
特勒第也写信给我们,语气虽然不完全是责备,但明显地表示他认为我们的理论是错的。信末他说:“这F-G(指Feynman-Gell-Mann)理论是完全不F-G(指fit-good,吻合的意思)。”
葛尔曼说:“我们该怎么办?你也知道特勒第是个很优秀的实验物理学家。”
我说:“我们等。”
两天之后,特勒第又写了封信来,他完全改变立场了。
从我们的理论里,他发现:他忽略了实验中,从中子朝各方向反弹的质子并不一致;他假设那在任何方向都一样。
他把我们理论所推测的修正值取代他原先在用的数据,结果完全改观,实验和理论完全吻合。
我知道特勒第很优秀,和他争论是很吃力的。但那时候,我已深信他的实验数据出了问题,而他自己会把它找出来——当然他比我更懂得找这错误了,因此我说我们不要尝试找出问题,只要耐心等候便可。
我跑去告诉巴查教授,告诉他我们的成功。他说:“是的,你们提出了中子——质子耦合是V而不是T,而以前大家都以为是T。到底是哪一个实验说是T呢?你为什么不检查一下以前的实验,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我跑去把最先说那应该是T的论文找出来一看,立刻大吃一惊,我记得以前看过那篇论文(那时《物理评论》
还不很厚,我每篇文章都读),而当我再看这篇论文,看到那些图表时我想:“那证明不了什么?”因为,图表中的曲线取决于数据范围最边边的一两个数据点——通常这些点都比较不可靠。而我清楚记得,当我第一次看这篇论文时,就曾经想到过这一点!
当我开始思考贝塔衰变这问题时,我读了许多由“专家”写的报告,全都说那是T。我从来没有看看最初的数据,我只是像中了毒般去读其他的论文。如果我是个真正优秀的物理学家,在罗彻斯特想到这问题时,我就立刻会看看“到底T的说法有多可靠?”——那才是明智之举。
我会立刻看出,我早已注意到那个图表有问题。
从那时起,我再也不理会由“专家”做出来的结果。
我总是自己动手计算每一步骤。当大家说夸克理论很不错时,我找了两位博士——瑞夫道(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