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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在一起了;
啊,陆地哟!那是些什么密语在你前面奔跑,在海底经过呢?
所有的民族都在亲密交往了么?地球将只有一颗心脏了么?
人类正在形成一个大的集体了么?因为,看哪,暴君颤抖了,
王冠已黯然无光,
大地正不安地面对着一种新的时代,或者会有一个普遍进行的
神圣的战争,
没有人知道跟着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日夜充满着这样的
预兆;
能预言未来的岁月哟,在我前面的无法洞悉的空间,充满了异
象,
未发生的行为,将出现的事物,都隐现于我的周围;
这异常的忙乱和狂热,这新奇的梦想的狂热,啊,岁月哟!
啊,岁月哟!你的梦想,已是如何地浸透了我的心哟,(我不
知道我是醒着,还是睡着;)表演过的美洲和欧洲,渐渐
地暗淡了,退到我后面的黑暗里去了;
未表演过的,从来未有过的更强大的一切正在向着我前进!
南部或北部士兵的骸骨哟,
当我在回顾中沉思,在思索中低吟,
战争恢复了,你们的形象又进入我的感觉,
部队又向前挺进。
像雾和水汽那样默默无声,
从战壕里他们的墓穴中升起,
从弗吉尼亚和田纳西到处的坟地,
从数不清的坟墓夕腼所有各处的每一个地点,
像飘荡的云,他们大批大批地,或三五成群地,
或者单个地走来,在我周围悄悄地聚集。
号手哟,你不再吹了,
不再在我的跨着骏马游行的骑兵前面,
他们手执发亮的军刀,腰间挂着卡宾枪,(我的勇敢的骑兵哟!
我的漂亮的脸膛黑黑的骑兵!你们是多么英姿勃勃,
欢乐而骄悍,虽然冒着那么严重的危险。)你们鼓手们,也不
再在黎明起床时击鼓了,
也不再有警戒军营的蓬蓬之声,甚至也没有送葬时沉闷的敲
击,
你们,抱着我的战鼓的鼓手们哟,这一次我可听不到你们的一
点声息。
但是,除了这些以及豪华的市面和拥挤的游乐场之外,
让那些旁人所看不见的沉默的亲密同志们来到我周围,
那些殉难者又得意洋洋地复活了,遗骸和废墟复活了,
我吟唱我的这首灵魂之歌,以所有殉难士兵的名义。
那一张张惊异地瞪着眼睛的苍白的脸,最亲爱的脸啊,请你们
聚集得更紧,
请向前靠拢,但不要作声。
数不清的已死者的幽灵哟,
旁人看不见的,但从此成了我的同伙,
永远跟着我吧——只要我活着就别离开我。
生者那青春焕发的两颊是可爱的——他们发出的悦耳的声音是
可爱的,
但同样可爱的,可爱的呀,是那些静静地阖着眼睛的死者。最
亲爱的伙伴们哟,一切都终止了,并且早已消亡,
但爱没有终止,——而且是何等的爱啊,伙伴们!
是从战场上升起的清香,从恶臭中升腾起来的清香。
那么,使我的歌唱发香吧,爱啊,不朽的爱啊,
请让我用来洗浴我对全部死难士兵的记忆。
将它们裹好,抹上香膏,用亲切的自豪感把它们包起。
让一切发香——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