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无义战-2
“独蒙恶声”,也可将《孟子》读得活活泼泼的,富有生气,因而更能领略得亚圣之所以为亚圣也。
戊子三十六年,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摈秦,以苏秦为纵约长,并相六国。
己丑三十七年,秦以齐魏之师伐赵,苏秦去赵,适燕纵约解。
壬辰四十年,宋公僵逐其君剔成而自立。
癸巳四十一年,秦张仪伐魏,取蒲阳,既而归之,魏尽入上郡,以谢秦,以仪为相。
丙申四十四年,赵式灵王雍元年,是岁秦称王。
丁西四十五年,苏秦自燕奔齐。
戊戌四十六年,秦相张仪免,出相魏。
庚子四十八年,王崩子定立。
辛丑元年,卫更贬号日君。
壬寅二年,孟柯适齐。
癸卯三年,楚赵魏韩燕伐秦,攻函谷。
甲辰四年,苏秦已死,魏请成于秦,张仪归,后相秦。
乙已五年,秦代蜀,取之。
丙午六年,王崩,子延立是为赧王。
丁未元年,齐伐燕取之,醢子之,杀故燕君啥。
戊申二年,楚屈匀伐秦。
己酉三年,燕人立太子平为君。
庚戌四年,秦使张仪说楚、韩、齐、赵、燕、魏连横以事秦,秦君卒,诸侯复合纵。
辛亥五年,秦张仪复出相魏。
壬子六年,张仪死,秦初置丞相,以樗里疾、甘茂为左右丞相。
癸丑七年,秦甘茂代韩宜阳。
我们这次研究《孟子》,是采用“经史合参”的方法。所谓“经”,就是《孟子》七篇的本经。所谓“史”,就是指孟子所处的时代——如齐梁等国当时约略可知的史料。除了《孟子》本经之外,同时配合战国当时相关的历史资料,来说明孟子存心济世的精神所在。
过去我们在年轻的时候读《孟子》,往往觉得很枯燥乏味,只是为了传统的要求,作教条式的信仰,填鸭式的记诵,或多或少,总存着不是绝对信服的心理。如果把学力加上年龄,再加上对世事的经历和观察,慢慢到了年事老大,才会觉得孔孟之学在人道的立场上,的确是有它圣之为圣的道理。但学力加年龄加阅历,说来只是一句话,实际上却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同时夹杂着许许多多的甘苦。所以我认为针对现代情况的需要,用经史合参的方法来认识孟子,也许有很多方便。
讲到这里,顺便想起一个历史上有关孟子的故事,那就是明太祖朱元津的趣事。
朱元漳当了皇帝以后,大概也和我们年轻时的心情思想一样,非常讨厌孟子,他认为称孟子为“亚圣”,把他的牌位供在圣庙里,实在不配,因此取消孟子配享圣庙之位。晚年他的年事阅历多了,读到《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一节,情不自禁地拍案叫好,认为孟子果然不失为圣人,是亚圣,于是又恢复了孟子配享圣庙之位。
这个故事表面看起来很可笑,蛮好玩,实际上也正好说明了我们研究孟子的中心关键。同时也是英雄与圣人、王道与霸术分野的道理。
现在我们手里拿的这本《孟子》,第一篇是《梁惠王》即孟子见梁惠王。关于他们的对话,原文俱在,暂时搁在一边;我们现在先要把梁惠王当时的魏国情势,作个简单的了解。
梁惠王便是魏惠王,因为他当时迁都到大梁(河南开封),所以一般习惯,又称他为梁惠王。
战国时期的魏国,是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