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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雨霖铃
是很困很困也不舍得闭眼,而她还是会在自己支持不住的时候醒来。

    睁开眼,她就看见自己的鹦鹉还在自己的身边,不停地讲着故事。它瞪着一双圆圆的小眼睛,盯着小公主的眼睛,它好像知道一个小秘密,小公主的脸一下子红了。

    鹦鹉问她:乖乖,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她不回答它,因为害羞而跑掉了,鹦鹉在金笼子里嘎嘎地笑起来。它是知道的,而且它还知道更多的秘密。

    她从此总是爱睡觉,而且让鹦鹉不停地给她讲故事。鹦鹉望着睡着的小公主,看不清它脸上的表情。(如果鸟儿真有脸的话,可能会看清。)它知道小公主现在很快乐。

    (故事到这里,我突然不想说了……)

    她总是想睡觉,想尽办法让自己睡着,让自己做梦。

    在梦里,她和他在一起。

    一次鹦鹉问小公主:“乖乖,为什么养一只鹦鹉呢?”

    小公主开始只是笑,后来是一阵茫然,最后说不知道。

    小公主说:“鸟儿,你是一只好鸟!”

    鹦鹉对小公主的回答并不满意,结果那一天小公主睡着后就没有碰到那个男子。小公主在梦里等待。秋天,黄昏,下起了雨,醒来后,小公主开始变得烦躁不安。

    鹦鹉扒着金鸟笼问公主:“为什么养一只鹦鹉呢?用这只金笼子养它,而且只养一只?为什么只养一只呢?”

    小公主说:“鸟儿不怕孤独。”说着她笑了笑。

    鹦鹉啪地一声,在笼子里晕倒了。

    “啊,我不能再讲下去了,就到这里吧。那将要发生的,难免是一个伤心。”

    该说柳永了。每一次说起柳耆卿,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关汉卿的这曲《梁州第七》:

    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攧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

    伴的是银筝女银台前理银筝笑倚银屏,伴的是玉天仙携玉手并玉肩同登玉楼,伴的是金钗客歌金缕捧金樽满泛金瓯。

    你道我“老也,暂休!”占排场风月功名首,更玲珑又剔透;我是个锦阵花营都帅头,曾玩府游州。

    这个人,定是那词中的粉郎。柳永的文字确实出色。在现实生活中伤痕累累的柳永,到底是词成全了他,还是伤害了他。估计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他被几乎所有的人都接受了,“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但是,他却过于恣意,以至于被士大夫文人讨厌。

    柳永也尝试过和士大夫的代表们沟通,一次他去谒见宰相晏殊。

    柳永比晏殊至少大四岁。这次会晤大约在晏殊53岁左右。此时柳永中进士差不多10年了,但还是沉于下僚,于是他想和宰相谈谈心,希望这位宰相词人能理解自己。这真是当局者迷。晏殊可是旁观者清。他知道皇帝不喜欢的是什么。两个人一开始就心照不宣地谈到了词。晏殊开口就点题:“贤俊作曲子么?”柳永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晏殊当然不能让步,马上说:“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受到这样一番讥讽奚落,柳永失望而归。

    这个风华绝代的穷书生躲在了文字的背后。能接受他的只是那些被生活束缚住的底层女人们,艳情和真情好像是两杯烈酒,只是为了让自己麻醉。安然和闲适,当然不适合他们。

    看看那个美丽孤单的女子,一点一点地憔悴下去,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梦变成现实呢?让鸟儿变成那个人!

    荷塘月下,轩窗之内,一个不眠的女子调弄鹦鹉,教它说那个人的话。这能不能安慰自己呢?

    没有人真的关心那个孤单的女人,没有人心疼她,她应该是知道的。

    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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