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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酒店
上了铁门送走了他,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他已经有了她。

    熄了灯静静的躺在床上,夜里除了南来北去的火车声音,她仿佛还觉得男孩胶底球鞋在地板上徘徊的声音。

    “他不会再来了!”最后一次这样告诉自己,身上某处有些微弱的疼楚,她带着这仅有的感觉,沉沉地睡去……。其实还满喜欢着男孩的,她想,但她不想留住他……

    梦中断断续续地有些人来拜访,父亲,母亲,弟弟,和胶底球鞋刮在地板上的纷乱声音……

    父亲在世的时候,不管夫妻间怎样的争执,总不见母亲轻易的将悲伤写在冷漠的脸上,她以为自己多少遗传了母亲固执的性格,懂事之后,偶尔看着自己,会觉得像是看着母亲,知道是自己将自己驱离了母亲和弟弟的那个家,心中并没有多少怨尤。

    搬到这里之后,却也只让弟弟来看过一次。带着他的“男友”。她给了弟弟一些钱,看弟弟和弟弟的男友也领着一地胶底鞋刮着地板的杂乱声息离去,她想到父亲的话:

    “你要多照顾弟弟哦!他还那么小。”弟弟长的漂亮,她心疼他拥有了父、母亲长相上的优点。酒店的女经理常常说:

    “这城里并不是没有帅哥哪!只可惜帅哥都不是男的……。”

    她愤恨的想象母亲现在应该是得意的,小时候她常常在生气时对没有了父亲的姐弟俩说的话:

    “不可以相信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确实在弟弟的心里发了芽,扎了根。报复性的觉得弟弟已经完全在投合了母亲的期望,但是他心疼弟弟的变化。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都是不可信任的吗?”其实,她也不清楚。

    “我虽非什么贞节烈女!嘿!(他叫什么名字呢?一下子想不起来?)但我也不是那种随意任人取侧的单纯女子啊!”偶尔,夜里喝多了酒,回到家里,一个人对着镜子学着港剧里,那些亟死报复的女杀手,侧着脸看自己,细细的咀嚼,存放在自己性情里那种极不轻易示人的孤寂痛感。常常她会因为战胜了空泛的日子而兴奋。

    顶多,手里握着电话,随意的播了几个号码。不待对方回答就急忙的挂掉,像她今天夜里做的那样。

    “不是我!不是我!”她反复的告诉自己,看到那幅不断地拉动着笑颜的小丑图,一阵晕眩,就将肚子里一夜不能消化的酒精,统统吐了出来。

    罗莎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哭了很久很久,觉得异常的虚弱,浴室的镜面上,结了迷蒙的一层雾气,她看着陌生的自己。想自己的喜怒,仿佛都

    已脱身而去,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了体液的躯壳,像那些秋后攀附在树干上的蝉壳,没有主人,只能从属于自然,属于命运,或者只属于一种未知的被动。

    慢慢地有一股恐惧和了解,在泪眼中成型。她用手背擦去濡漫了一脸的泪水,快速地旋开了热水龙头,动作坚定得令自己也感到讶异。

    她将两只手泡在滚烫的热水里,泛出绯红,额上由于这激烈的举动,涔涔地渗出了汗水。

    她站在镜子前,拂手抹去镜面上的水气,端详了自己好一会儿,直到那道像扇形拂过的痕迹,重又结上了雾气。

    她取出了一片刀片,握在颤抖的手中。那片结了雾气的镜面,像是连接不良的影像画面,闪烁着片片段段,无法关联的退色影像。

    父亲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自己,在他的臂弯里,有着最温柔的庇护,有着熟悉好闻的体味,她想着遥远的父亲,不知道在那里会不会孤独,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遍植了鲜花,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天使每天都歌唱着,她想着遥远的父亲,想到仰躺在父亲温暖臂弯里的感觉,想到马上就可以见面的父亲,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爸爸!我好想您啊!”

    她将手放在滚烫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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