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2
帝所造的宇宙结构,而从上帝的能力与智慧所得到的。
所以,基督教信仰体系的建立者和拥护者不会不预见到:人类由于科学的帮助,能从体现于宇宙的结构中和一切创造物中的上帝的能力与智慧,得到不断进步的知识,而有了这种知识就会对于他们的信仰体系的真理加以反对和发生怀疑;因此为了达到他们的目标,有必要把学问缩小到对于他们的计划较少危险的范围内,而且他们依靠把学问只局限于死读已死的语言来做到这一点。
他们不但把科学的研究排斥于基督教学校的门外,而且加以迫害;因此科学的研究在最近的二百年里才复兴起来。迟到1610年,佛罗伦萨人伽利略发明和介绍了望远镜的使用,而且用它来观察天体的运动和形态,提供了用来确定宇宙的真实结构的新的手段。他为了那些发现,不但没有受到尊敬,反而受到审问,终于被判放弃那些发现,否则从这些发现所产生出来的见解将被当作罪恶的异教。在这以前,费吉力斯因为主张对跖地——换句话说,大地是一个球体,在每一个有陆地的地方都可以住人——而被判处烧死;虽然这个真理在今天已经为大家所熟悉,甚至于不必谈了。
如果错误的信仰在道德上没有不好也没有危害,那么人就没有一种道德责任来加以反对和把它们除去。例如,相信地是扁平的象一个盘子比起相信地是圆的象一个球,在道德上并没有善恶之分。又如相信造物主除这个世界以外并未创造其它世界,比起相信他创造了几百万个世界,而无穷的空间充满了世界,在道德上也没有什么分别。但是一个宗教体系如果产生于一个不实在的、杜造的创造体系,而两者结合一起,几乎成为不可分离,在那种情形之下所采取的立场就完全不同。那时候的错误虽然也不是道德上的不好,但是因为它们充满了危害,好象道德上的不好一样。那时候,真理,虽然在另一种情况之下视为与它无关,已经由于变为一种评判的标准而成为一种重要的东西,根据相应的证据来证实或根据相反的证据来否定宗教本身的真实性。从这样的观点来看这个事例,人就有道德上的责任从天体的结构或从创造的任何其它部分来获得关于宗教体系的每一个可能的证据。但是基督教体系的支持者或党徒,对于这件事好象害怕它的结果,所以不断地加以反对,不但排斥科学,并且迫害教授们。如果牛顿或笛卡尔生在早三、四百年以前,而做他们所做过的同样的研究工作,很有可能不等他们研究完毕就已经不在人世。如果富兰克林在同样的时候从云里引出闪电,可能也有被烧死的危险。
后来的时代把一切谴责放在哥特人和汪达尔人头上;但是基督教体系的党徒,无论他们怎样的不愿相信或不愿承认这件事,但这样一个事实是千真万确的,即愚昧的时代是与基督教体系同时开始的。——在这个时期以前比这个时期以后的许多世纪中,有着更多的知识。至于讲到宗教的知识,那么,正象已经讲过的,基督教的体系只不过是神话的一个变种;而且它所继承的那种神话是古代一神论体系腐朽的产物。①由于科学上有这个长期的间断,而不是由于其它原因,使我们现在不得不透过几百年的一大段空白时期,才能看到那些我们称为古代人的可敬人物。——如果知识的进步,是依据以前积累的知识多寡按比例地进行,那么那个空白时期一定会充满了在知识上各有特长的人物;而我们今天这样羡慕的那些古代人可敬地退入到背景中去了。但是基督教体系把一切都加以毁坏;如果我们置身于十六世纪的开端而通过那个长期的间断回顾到古代,就好象越过一片辽阔的沙漠,没有一棵树来挡住我们的视线,一直望到那一边丰产的山上。
有一种矛盾简直无法可以相信,就是有些托名于宗教的事情竟然会存在,它们认为研究和思考上帝所创造的宇宙的结构就是不信宗教。但是事实太真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