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棘手。
“这事应该和庄家有关,庄洁和庄然都不了,而且都和邵庭扯不开关系,即使没有证据他们也可以制造证据出来。邵庭进去话,恐怕就真要凶多吉少了。”
&nbsp 40、淤青
;顾安宁抬眼看向迟飞凝重表情,心越发地往下坠。
她知道警察手里一切都是真,不是伪造,因为当时她就门口看到了这一切。正是因为看到了昔日温文尔雅男人突然面目狰狞,亲手拿刀将那男人手指一根根切断,她才会那么害怕邵庭……
迟飞看了她一眼,将手中半截烟蹄捻灭:“早点休息,这事我会想办法。”
他起身要走,顾安宁忽然倏地站起身喊住他:“迟飞,如果、如果找到那个拍照片人,会对事情有帮助吗?”
迟飞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顾安宁给他印象一直不算好,虽然知道是邵庭一路算计一路逼迫,还是被她态度气得不轻。可此刻看这女人眼中焦急和紧张,忽然觉得或许她和邵庭都是两个感情白痴。
他摇了摇头,实不忍心掐灭她希望:“除非证明那照片是假,或者证明那个拍照人和邵庭有仇故意陷害。”
迟飞说完就走了,只剩顾安宁一个人坐空荡荡客厅里。
接下来几天迟飞想了办法都没能将邵庭保释出来,倒是迟飞替邵庭将迟来惊喜带了过来。
顾伯平站客厅门口冲她微笑,半年不见,身体却看起来比以前还要硬朗许多。顾安宁混乱脑子此刻才有短暂放松,她跑过去紧紧抱住父亲,哽咽几乎说不出话:“爸——”
顾伯平危险着拍了拍她肩膀:“傻丫头,哭什么,你给爸蛋糕、还有信爸都看到了。”
顾安宁抬起眼,满脸泪痕,好像这几天压抑情绪找到了合理突破口。这半年与父亲都是靠书信往来确定对方安全,虽然父亲信里从来不说自己处境,可是见不到人还是会格外担心,哪怕他说再好,还是会怀疑这话里真实性。
顾伯平抬起粗粝手指替她擦完泪痕,低声安抚:“别哭了,爸一点罪都没受过,这半年其实都做研究。邵庭给我建了好工作室,海棠事我早就知道了,离开前我曾和她见过一面,可惜她被她父亲谎言欺骗太深,邵庭是怕我出事才将我转移。”
顾安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都想不到真相会是这样,她为此误会了邵庭那么久,可那男人居然也不知道解释。
想到邵庭眼泪掉凶了:“那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邵庭说,以你脾气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忍不住跑去找我,那样我就暴露了。没想到他这么了解你。”
父亲显然还不知道邵庭事,言谈间半带揶揄。顾安宁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先瞒住父亲,省又多个人一起担心。
“您之前就认识邵庭?”只有这样父亲信赖邵庭才会配合他这么做。
顾伯平深深看着她肃穆小脸,微微叹了口气:“邵劲他,其实是个可怜孩子。”
这是顾安宁第一次听到他真正名字,邵劲。
她心里默念了很多遍,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心里缓缓流淌着,酥酥-麻麻滑过心口。
“当年他母亲生下他们,是我买通了丁思政,丁思政将邵庭抱去给了邵临风,隐瞒了邵劲存。”
顾安宁惊愕地听着,想到这个男人自小遭遇,胸口那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随着顾伯平归来,榕城具影响力有口碑杂志和报纸相继爆出了顾伯平被诬陷抄袭真相。海棠父亲生平不得志,又不希望女儿失望,这才胡乱找了借口欺瞒女儿,却不曾想一个无意谎言耽误了女儿半生。
邵庭将一切都做准备充足,这算是替顾伯平澄清一切了。可是父亲回来,愈加加深了顾安宁对邵劲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