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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犀利冷酷的凶残光芒。
与之交涉的常宵,将手中刚调好的一杯酒推到日瞿面前,淡淡道:“坐困愁城,新试验出的鸡尾酒,也许比较适合现在的你。”
这时候,傲庭卓正坐在不远处一角落看戏,听到“坐困愁城”四个字,目光不由地瞥了下常宵推出来的所谓的新品种酒,鼻子不由哼了一声。
不就是几个不同浓度的液体中间恰到好处地漂浮了几个心形草莓么,由于浮力掌握微妙,那草莓就算被人用手轻轻摇晃,也冲不出上层液体的阻隔到达最上层。
就象人的心一样,迷惑的时候,钻了牛角尖的时候,越想弄个仔细明白,越被自己的思绪所困。而且,酒也很烈,一口烈酒喝下肚,从喉咙一路烧到心脏,浓淡兼有,触发各类心底压抑的复杂感触,激起千般愁。
所以,叫“坐困愁城”。
日瞿慢慢平静下来,一口一口仿佛无知觉地喝着透明高脚玻璃杯中的烈酒,然后望着五月花大厅上幻化着迷离色彩的琉璃灯,想着那人左耳上自己亲上给他戴上的琉璃坠,心神忽上忽下,脸色忽阴忽晴,明灭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惨然一笑,神色甚是悲凄,喃喃自语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水晶灯下琉璃坠。摇曳床塌销魂笑,梦醒时分不见回。又走了,这才相聚几日,根本不给我好好陪罪的机会,你又离开我身边了,宁愿去吃苦,也要让我心里再度难受一番。可是你既然要走,又为何要在床上这般深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给我希望,又无情踩灭,给我一颗糖,还没回味完回头又是一闷棍,哈哈,呵呵,宇都宫&8226;望月,你狠,算你狠!”
话到后来,竟带了几分血色的凄厉,猛地捏碎玻璃杯站起身,任红色的液体污浊了自己的手掌衣袖,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一并崩出,却理也不理手上的创伤,径自大步出了“五月花”的店门,片刻便没入门外黑漆漆的夜幕中。
傲庭卓看得直摇头,走近常宵身边,懒懒地道:“喂,也给我来杯“坐困愁城”。
常宵别了他一眼,故意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上次不知道哪个家伙说不好喝的。”
傲庭卓笑道:“这款酒味道是不怎么样,不过我发现挺符合我目前的处境,便想着也装一回风雅。”
说完不忘又加一句:“酒钱从我帐户上扣。”
常宵望着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给他去调酒,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只是一个温柔地笑,心跳为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