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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完)
苦之色,倒像是死人一样波澜不兴,平淡地说道:“堂堂天子,九五之尊,口含天宪,手握乾坤,却在深宫之中,死得不明不白——娘娘如此果敢勇决,奴才岂不倾心敬服?”

    吕雉冷冷道:“天子驾崩于昭阳殿内,祸水实为昭仪赵氏,与哀家何干?”

    程宗扬插口道:“吕大司马都已经招供了,娘娘以为几句空口白话,就能把自己洗脱干净?”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襄邑侯是天子阿舅,弑君再立?又有哪位天子能比外甥更亲?”吕雉冷笑道:“何其荒唐!”

    吕雉这一下推得真够干净的,直指吕冀是被屈打成招。从亲缘角度讲,刘骜毫无疑问与吕冀最亲近,弑君再立,新天子的亲缘与吕冀可差得远了。以人之常情而论,最应该护住刘骜的恐怕就是吕冀了。

    吕雉拿亲缘说事,饶是程宗扬深知内情,一时也被堵了回来。此刻他深切感受到赵充国、单超等人当时尴尬的窘境,这位太后娘娘口齿之利尤过于刀剑,即使已经沦为阶下囚,言辞间也不退让分毫。

    蔡敬仲干巴巴道:“奴才说的不是圣上,而是先帝。”

    石窟内一瞬间变得针落可闻。程宗扬怔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明明在说天子,怎么扯到先帝了?

    寂静间,只见吕雉苍白如雪的脸颊透出一抹妖艳的血色。片刻后,她无声地笑了起来。

    程宗扬目瞪口呆,随即一阵毛骨悚然。

    吕雉笑容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蔡敬仲没有说错,自己也没有听错。她所弑的君王可不止刘骜一个,连先帝之死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虎毒尚不食子,可吕雉儿子也杀,丈夫也杀,这份狠毒当真世间少有。

    曹季兴用力往石上一拍,惊叹道:“原来如此!”

    朱老头长舒了一口气,点头道:“果然如此!”

    赵飞燕瞠目结舌,喃喃道:“竟然……竟然……”

    “竟然如此!”蛇夫人双目异光连现,赞叹道:“够毒!够狠!这位太后娘娘的心肠,连奴婢也有几分敬服了。”

    小紫与云丹琉已经说完悄悄话,两人手拉着手,就像亲密无间的小姊妹一样走来。小紫笑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蛇夫人和罂粟女立刻凑上去,像两只摇着尾巴讨好的小狗一样围着女主人,七嘴八舌把才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个蔡常侍,哀家却是小看了你。”吕雉已经恢复平静,从容道:“淖方成已死,世间除了哀家,再无知情之人,你是从哪里知晓的?”

    蔡敬仲道:“猜的。”

    吕雉脸色也和刚才的程宗扬一样为之一青,良久才不敢相信地说道:“这种事你也敢猜?”

    “也不算难猜。”蔡敬仲道:“先帝当日在玉堂前殿突发重病,奴才正在殿中当值,还记得先帝一病不起,不过两日便即驾崩。娘娘当时在长秋宫,闻讯赶来,召群臣入宫,奉先帝遗诏,由太子继位。当晚娘娘怀抱孺子登基,随即垂帘听政。若是奴才没记错,娘娘所发的第一道诏书,就是命殿中当值的宫人以及先帝的心腹亲信全数为先帝殉葬。”

    吕雉冷冰冰道:“你怎么没死呢?”

    “奴才运气好,当时正好在宫外,才逃过一劫。”

    “你在殿中当值,如何去了宫外?”

    “忘了禀报娘娘,”蔡敬仲道:“先帝临终之前,曾诏命阳武侯入宫,奴才就是去传诏的。可阳武侯已然去国多年,无从寻找,奴才还未回宫,先帝便已驾崩。也是娘娘诏令下得太急,奴才连殉葬都没赶上。”

    “你撒谎!”吕雉寒声道:“宫中所有印玺当日都未曾动用,哪里有什么诏书!”

    “是先帝的口谕。”

    吕雉脸色愈发冰寒,一字一字说道:“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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