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吃药吧
探望呢?就这个问题,今汐咨询了最可亲可靠最值得信赖的许教官。许朝阳穿着一身绿军装站在单杠边,皱着眉,引体向上:“小毛病,你薄延学长身体素质好,不用住院,吃了药回家躺两天,一准儿能活蹦乱跳。”“那就好。”今汐稍稍有些放心了。“不过吧...”许朝阳话锋一转:“你薄延学长家里没有人照顾,生了病孤零零也挺可怜的。”“他家里没人?”“对啊,薄延从小跟着薄老爷子,高的时候搬出来,现在一个人住。”“那生病了也没有人照顾吗?”许朝阳沉痛地点了点头。今汐想了想,问许朝阳:“你能把他家的地址给我吗?”许朝阳给今汐发了薄延家的地址,松了口气,戳进薄延的聊天对话框:“我徒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善良是真的,你不在这几天,咱们学校的流浪猫猫狗狗都是她照顾着呢。”薄延现在也就剩手指头还有点力气了,戳着手机屏幕,直接打缩写:“sytswnpybsnnpy。”许朝阳:“说人话。”薄延:“wnpyrmxstxdy。”许朝阳:......谁看得懂啊!他找到荆迟帮他翻译薄延的天书:“你看看,这货是不是又拐着弯儿骂我呢。”荆迟正在挨个寝室兜售新进的一批套套,看了眼字母缩写,喃道:“第一句说:所以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那第二句呢?”“我女朋友人美心善天下第一。”许朝阳:“瞧把他得瑟的...太不要脸了,我学生什么时候成他女朋友了。”荆迟笑着耸耸肩,意味深长地说:“人家都发烧了,你还不让人家犯犯‘迷糊’?”许朝阳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得去给我学生说说,不能看着她往那老狐狸的坑里跳啊!”荆迟一把按住了许朝阳的肩膀:“你把薄爷的好事闹没了,面临的就是接下来三年每一天,你薄爷的横眉冷对和背后小鞋。”许朝阳哆嗦了一下,还真他妈有点怕怕的。今汐作为一个资深路痴,早上出发,按照许朝阳给的住址,乘坐公交车又换乘轻轨,转了好几条线,同时又坐错了几条线,跋山涉水千难万难,抵达薄延的小区楼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沉了。她手里拎着一袋沉甸甸的水果,感觉肩膀都脱臼了。也怪她太笨,早知道这么费劲,直接打出租过来不就好了。按照地址,今汐走进了电梯,在一间暗红色的防盗铁门前,仔细对了对门牌号。没错,就是这间。叩了叩门,很久很久以后,房间里传来男人拖沓无力的脚步声。“咯吱“一声,门打开。“薄延学长,我来看望你,祝你早日康......”今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双手从她的肩膀穿过,脑袋无力地垂在她肩后,全身的重量压了下来。他弱弱地说:“开个门,全部力气都用完了,你学长现在好虚。”今汐微微睁了睁眼,侧面望去,男人耳朵红红的,头发蓬松凌乱,呼吸似乎十分滞重,湿热的气息拍打在她颈项肌肤间,撩着她的痒痒。她都能嗅到男人身上那绵软无力的气息。“薄延学长啊,你能不能站直呢。”“学长很虚弱。”“哎…”今汐勉强撑着他的身体,艰难地带着他进了屋,关上了房间门。“学长你好重呀。”薄延闭着眼睛,八爪鱼似的挂在她的身上,嗓音松软无力,带着某种低沉的沙哑感:“没力气,你带我去床上。”今汐费劲地将他搁在了沙发上,放平了身子。“学长你怎么病得这样厉害呀。”今汐摸了摸薄延的额头,温度是真的挺高的:“去医院了吗?”“有药。”薄延伸出手,指了指茶几。今汐检查了一下口袋,都是处方药,上面写着剂量和用法,可是她数了数,薄延这通共也没怎么吃呀。她严肃地问:“学长,你是不是没吃药啊?”薄延的眼睛眯成了线,眼睫又黑又密,脸色却苍白如纸,有气无力道:“看不清写的什么,随便吃了几颗。”今汐也没办法责怪他,只将这些药包全部一一摊开,在按照处方上所写的用量和次数分门别类放好,又在饮水机边接了热水。“学长,吃药吧。”薄延的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她耐心地将药片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