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早晨
将会害怕——单独一个人进入未知的领域,没有人帮助,没有人引导,而这个人说:我将不做任何事——你怎么能够完全臣服?它对你来讲将会很困难。
如果我只是说我将会做每一件事,一点都不矛盾,那是不真实的,因为事实上,我什么事都没有做,所以现在要怎么办?要如何来说出这个整体?只有一个方式——经常矛盾。
师父与门徒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就某方面而言,它非常简单,但是就另外的方面而言却非常复杂。
它很简单,因为那个关系只存在于门徒的部分,在师父的部分没有关系,因为师父不存在,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是一个“无人”。在你看起来好像他存在,除非你臣服,否则这个表象将会继续保持。一旦你臣服了,一旦你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突然间你就会了解到师父从来不曾存在过。
师父是一个“不在”,但是唯有当你也变成一个“不在”,师父的不在才能够被看到,只有两个不在能够会合在一起。
如果你“在”,而你继续投射到师父身上说他“在”,那是你的投射,因为你的自我看不到无我,只有类似的能够对类似的反应,你的自我只能够到处看到自我,那是保护你自己的唯一方式,不论你往那里看,你都会立刻将你的自我投射出去,所以甚至连师父也会看起来好像是某一个显赫的人物,好像是某一个自我。
你将会找出很多方式来为你自己证明,他也是一个自我,你的合理化解释或许十分合乎逻辑,但是我说它们是荒谬的,因为你看不到无我的现象。当你真的臣服,你就会突然了解到,师父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在现在这个片刻就臣服,你将会了解这个椅子是空的,这个在对你们讲话的人并不存在,这个人只是一个空,但是唯有当你“不在”,你才能够看到这个不在。
就师父这一方面而言,关系不可能存在,如果它存在,那么他就根本不是一个师父——他仍然在那里。他不能够引导你,他只会误导你。他的教导或许很美,但他还是会误导你,因为任何他所做的都将会是错的——当我说“任何”,我是无条件地说出的。问题不在于这件事是错的,而那件事是对的,任何来自自我的东西都是错的,它或许是美德,或许是非暴力,或许是爱,但是任何来自自我的东西都是错的,自我会歪曲每一件事,自我是最大的歪曲者。
如果师父爱你,而那个爱是出自他的自我,他的爱将会变成占有的,他将会摧毁你,他将会扼杀你,那个关系将会是有毒的,一般爱的关系将会存在,他不会允许你去找其他的师父,他将会争斗,他将会刨造出一些障碍,使你无法离开他,因为他依靠你,他的自我依靠你。
如果师父仍然带着自我,他无法没有追随者而存在,他需要追随者的滋养,追随者越多,他就会觉得越好。如果每一个人都离开他,他将会死掉,他的自我将会受伤,所以一般所谓的师父都会继续抗争,都会跟其他所谓的师父竞争,它变成一个市场,整个市场的竞争就介入了。
如果师父有一个自我,那意味着他并非真的是一位师父,他只是在假装,那么他的慈悲将只是名义上的,他将会很残忍,他将会折磨你,当然他折磨的方式将会让你觉得那是一种规范,他会强迫你去做一些痛苦而不必要的事,但是他会去享受那个痛苦,他会将它合理化,他会说,断食!——因为没有断食你无法到达,当你断食,而你在受折磨,他将会觉得很高兴。
他的慈悲只是一种隐藏的残酷,表面上他以慈悲为名,事实上他是在虐待,当他在折磨别人,他就会觉得很高兴。看到你很悲伤,很沮丧,被折磨,他会说:太好了,你已经变得不执著。
你越悲伤,他就会越高兴,如果他在你的脸上看到一个微笑,他就会立刻谴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