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天师顽女洞室缘
,我们就各分东西,如同陌路了。人海茫茫,这一生一世再想谋一面都难,不知道反比知道好。”
姑娘本是一时羞涩,不免扭怩作态,听他说得甚是凄凉,心中触动,立时便要说出,忽听得上面膨膨、喀嘈连声大响,似在拆房一般。两人俱是心头一震。段子羽道:“我上去看看,是什么人来讨野火。”那姑娘坚执要一同去看,段子羽只得抱着她通过机关进入佛象中。
大佛的腹中有一洞孔,从外面难以察觉,在里面却可把庙中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但见两个男子正在过招,那姑娘附在段子羽耳旁道:“着灰色衣裳的就是殷野王,一定是来捉我的,倒不知另外那人是谁。”
两人又拆了几招,却听殷野王道:“卫壁卫庄主,朱武连环庄与本教比邻而居,素无瓜葛,尊驾何必定要趟这混水。”段子羽一听“朱武连环庄”和卫壁的名字,面容大变,牙齿咬得咯咯响,骂道:“这狗贼,居然有胆子到这里来,看来不用我远赴西域找他算帐了。”
那姑娘抓住他手道:“段哥,千万别动气,你三日之内绝不能和人交手,反正没好人,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段子羽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心神安定一些,两人头挨着头,贴在小孔上向外观看。
卫壁在殷野王的掌攻下早已不支,所幸殷野王未下杀手,但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殷野王心念圣火令的得失,只求使他知难而退,见目的已达,方欲收掌后退,背后微风悄然而至,殷野王侧身发出一掌抵往,原来是武青婴在背后出指偷袭。殷野王笑道:“贤伉俪要以二打一吗?欢迎之至。”一拳击向武青婴,拳势刚烈,声势骇然,武青婴哪敢硬接,闪身避过,脚下一旋,已和丈夫合在一处。
殷野玉掌劈卫壁,足踢武青婴,两式一招,分袭二人。
卫壁、武青婴急出长剑,同使一招“灵蛇出洞”,分袭殷野王上盘、下盘,剑势陡急,剑身嗡嗡响若龙吟,剑上功夫着实不弱。殷野王身形一闪,避开两剑,双掌翻飞,罩住二人。
卫壁和武青婴的武功与殷野王相比差距甚远,但二人自小青梅竹马,同习武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人遇险,另一人便奋不顾身相救。用的都是玉石俱焚的招术。十招过后,殷野王已不得不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应敌了。以他的身份,莫说与人两败俱伤,便是被这两个小辈的拳脚沾到衣裳,也是奇耻大辱。他灰衣飘飘,往来穿梭于剑影之中,掌劈如斧掌势却渐趋缓慢,但只要中得一掌,必筋断骨折。
卫壁和武青婴早知此战有败无胜,单一个殷野王,二人已斗不过,旁边还有范遥和十几名魔教好手。万没料到在这荒庙之中会遇到这几位魔头。若非范遥等自重身份,不愿以众凌寡,只须一涌而上,他夫妇二人早成刀下之鬼了。
二人相望一眼,忽然弃剑,齐运家传一阳指,翼时间大殿上嗤嗤声响,指风纵横。
殷野王心下大骇,身如穿花蝴蝶,左扭右摆,窜高伏低,极尽腾挪闪展之能事,险而又险地避过这凌厉的二十几指,一阳指号称武林绝学,卫、武二人虽然成就有限,但浸淫于此三十余载,此番又纯属拼命,二十几指直打得殷野王狼狈不堪,一身灰衣已被洞穿几个小孔,所幸未伤到皮肉。
二十几指下来,卫、武二人眼见只要一路打将下去,必可把殷野王毙于指下,可内力几已耗尽,竟难以为继,殷野王身形疾展,出手封住二人膻中、肩贞、大椎几处大穴,出指惟恐不速,下手惟恐不重。二人登时委顿于地,相望一眼,两手相握,闭目等死。
殷野王提掌欲击毙二人,范遥忽然道:“野王且慢,这二人杀不得。”
殷野王一愣,道:“这二人有何杀不得,难道还有什么大来头?”范遥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咱们兄弟惧过谁来。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