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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子。他们继续看着墙,什么也不吃。
“他们一直住在福克斯吗?”我问。确实是这样的话,在我呆在这里的某个夏天我就该注意到他们了。
“不,”她说话的腔调像在暗示着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即使是对像我这样初来乍到的人来说。“他们两年前才从阿拉斯加搬过来。”
我感到一阵怜悯涌上心头,还有宽慰。怜悯是因为,尽管他们如此美丽,他们仍然是局外人,显然不被接纳。宽慰是因为我不是这里唯一的新来者,无论以任何标准评判也绝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当我再次审视他们时,那个最年轻的,其中一个姓卡伦的男孩抬头遇上了我的目光,这次他流露出好奇的神情。我很快地看向别处,对我来说他的目光里似乎带着某种得不到满足的渴望。
“那个红褐色头发的男孩是谁?”我问。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他仍然盯着我看,但样子并不像今天别的盯着我看的学生那样呆——他带着些许挫败的神情。我又一次低下了头。
“那是爱德华。当然,他很出众,但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他不和任何人约会。显然这里也没有哪个女孩好看得能配得上他。”她嗤之以鼻,明显是酸葡萄心态。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拒绝的她。
我抿紧唇以免笑出声来。然后我再次看向他,他已经转过脸去了,但我觉得他的脸颊微微扬起,好像也在微笑。
几分钟后,他们四个一起从桌子旁站起来。他们都相貌出众,举止优雅——包括那个肌肉发达的大块头。很难不去注意他们。那个名叫爱德华的男孩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们走进教室以后,安吉拉坐到一张黑色台面的实验桌后,这种实验桌和我原来用过的一样。她已经有同桌了。事实上,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只一张除外。在过道中间,我认出了爱德华?卡伦和他不同寻常的头发,他坐在唯一一个空着的位子旁。
我一边穿过过道向老师介绍自己并让他在我的纸条上签名,一边偷偷瞄着他。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挺直身体,笔直地坐在座位上。他又一次盯着我看,脸上露出极其陌生的神情直视着我的眼睛——一种敌意的,狂暴的眼神。我赶快移开视线,大为震撼,而且又脸红了。路上我被一本书绊到,不得不抓住一张桌子来保持平衡。坐在那张桌子后的女孩吃吃地笑起来。
我注意到他的眼眸是黑色的——黑得像煤炭一样。
班纳老师在我的纸条上签了名,递给我一本书,没有半点让我自我介绍的意思。我敢说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当然,他别无选择,只能让我坐到屋子中间那张唯一空着的座位上。在我坐下去的时候我一直低垂着眼,对他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眼神大为不解。
我把书放到桌上,坐了下来,在此过程中我一直没有抬头,但我用眼角注意到了他姿势的改变。他尽可能地倾斜身子远离我,坐到了他的凳子最尽头的一角。他的脸扭向一边,就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我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嗅了嗅我的头发,只闻到了草莓的味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洗发水的香味。只有这种味道而已。我让头发从我的右肩垂下来,像一袭黑帘隔在我们之间,然后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师身上。
不幸的是,这堂课讲的是细胞解剖学,我已经学过这部分内容了。但我还是仔细地做着笔记,一直埋着头。
我无法抑制自己,总是时不时地透过我的发帘偷瞄那个坐我旁边的奇怪男孩。整堂课,他都僵直地坐在凳子边缘,不曾放松,尽可能地坐得离我远一些。我可以看到他放在左腿上的手握紧成拳,苍白的肌肤上青筋暴起。他的手也不曾松开过。他的白衬衣的长袖管挽到了手肘以上,他的小臂结实得惊人,雪白的肌肤下全是肌肉。他一点儿也不像和他健壮的兄弟们坐在一起时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