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夏芝
突破,家中早替他备好丹『药』,怎么可能无故去深山寻妖! 事后姚家在县城的产业遭受数方打压,姚全为了保全家人,抛售商铺搬到北甲村躲避。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但是他已经年老体衰,此生无望突破筑窍境,唯一的女儿心思又过于单纯。 他本以为只能含恨而终时,聂泰竟找上门来。 姚全一辈子经商,自以为眼光不差,听完聂泰所说却迟滞了半响才醒悟过来。 聂泰三兄弟,表面上一人在深山、一人在村落、一人在县城。 背地里却是聚山民、欺行商、贩黑货,而且所得银钱全部上供给青鹤门的一位长老。 修士不贪图银钱,那必定有更大的图谋。 姚全不关心聂泰的图谋,他只想要仇人的脑袋。 二人当时便发下法誓,聂泰答应替姚全报杀子之仇。 姚全则是把女儿许配给聂擒熊,以后姚家全部家财也尽归他们二人。 另一处牛车车厢里,姚夏芝从窗外收回视线,道:“我娘让我谢谢你!” 聂擒熊收起功法,睁开眼睛看过去,道:“为什么谢我?” 与在学堂时相比,姚夏芝变了许多,身上的衣袍更加华丽,天真之『色』也散去不少。 身穿一件淡『色』绣雀法衣,外边披着纱衣。法衣上不时闪过一道流光,几只半个巴掌大小的彩雀像是随时要飞出一般。 脸颊上抹了一层贝粉,显得红润荧光。 头发也向后束起,『插』着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簪。 姚夏芝错开视线,低头道:“我占去了你去青鹤门的名额,否则我爹不会送我出去修行的,我欠你一个人情。” 入宗名额何等珍贵,怎么可能白白送给别人。 姚家富庶,聂擒熊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把名额卖给了姚家。 接着不禁开始琢磨究竟卖了多少银钱,这般想着,聂擒熊口中道:“不必如此,想必姚叔和我爹已经交易妥当。” 姚夏芝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聂擒熊,道:“你知道这件事?你觉得这是交易?” 自己的终身大事,在对方眼里竟然是一场交易! 想到自己先前对他印象颇佳,甚至有些小女儿之想,姚夏芝一时间愤怒之极。 聂擒熊不明白姚夏芝为何情绪突变,皱起眉头道:“我也是刚刚知晓,难道不是交易?” 难道没有用银钱交易? 父亲在争夺村正,也可能是用入宗名额去拉拢姚家。 聂擒熊心中念头四起时,姚夏芝盯了他许久才神『色』黯然道:“的确是交易。” 这时,窗户外一个过路村民看到车内,大声道:“咦!这不是姚家女儿和聂家小子吗?你俩咋……” 姚夏芝闻言看去,接着脸『色』一冷,伸手猛拉下封厢板,挪坐到距离聂擒熊最远的地方。 车厢宽大,聂擒熊心里却有些憋闷,干脆起身走出车厢。 一手提起幽影豹的后颈把它推入车厢,聂擒熊盘膝坐在四海身旁,心情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