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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也叫加大工作量？”</p>

    <p>“这还不叫加大工作量？”汪红霞插话道，“小应说的很有道理。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你步调不一致，年级统考的时候，这个班不参与，是上课还是放假？肯定上课对不？那谁上课？我的英语课，刘天生你去上？”</p>

    <p>“既然是改革，就肯定有牺牲。”刘天生脸憋得通红。</p>

    <p>“问题是，为什么得我们牺牲？”应思蓉叫道，“这年头，谁会平白无故做牺牲？”</p>

    <p>“哎呀，你们吵够了没有？”坐刘天生对面的数学老师朱剑忍不住不发话了，这是一个五十四岁的老老师，头顶光秃秃的，四周所剩不多的头发也白了一半，学生私下里喊他“沙漠”，“你们这么吵吵闹闹，还让人家怎么办公？”</p>

    <p>曹正轩只得站起身来，“对不起，朱前辈，吵到大家了，全是因为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p>

    <p>“你的想法是不成熟，但未尝不是一个有创意的想法。”</p>

    <p>“谢谢前辈的肯定。”曹正轩与刘天生会心一笑。</p>

    <p>“我肯定有什么用？你关键要争取上面的支持。事情都没有定，这么争来吵去的有什么用？”</p>

    <p>“我明白，”曹正轩没有想到快退休的老老师还这么肯定他的做法，便很受鼓励，“我这就去争取。”</p>

    <p>“你去哪里争取？”刘天生问道。</p>

    <p>“局里。”曹正轩迈步往外走。</p>

    <p>“哼，去县委也没用。教学管理还不是我表姐夫说了算？”应思蓉嘀咕不已。她说的表姐夫，指的就是邓传江。</p>

    <p>“你表姐夫不听局里的，还敢不听县委的？”刘天生讽刺道。</p>

    <p>“敢情县委会听曹正轩的？曹正轩是省里来的？”应思蓉当即怼道。</p>

    <p>……</p>

    <p>塑胶跑道看台后面的厕所内。</p>

    <p>“皮子，死狗，电话打好了，晚自习之后收拾他。”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小年轻，“给我往死里收拾。”</p>

    <p>“好咧。”两个矮一点的小年轻一同应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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