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少年教授
为了提高联谊会的平均积分点)。鲍林一般总能受到联谊会兄弟们的欢迎,他们给他起了一个别扭的绰号,并请他参加所有的联谊会活动。一个联谊会成员记得,在一次聚会上,有些男同学穿上了异性的服装,鲍林特别装扮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伽托贝”要求年轻成员每星期找一个女孩约会。鲍林回忆说:“这对我很成问题,我怕羞,很难开口邀请女孩子跟我去看电影,而且我的钱不多,难以款待女孩子。”但是找不到女伴会受到惩罚:空手而归的成员要被抓到楼上,扔进灌满凉水的浴缸,按到水下几乎到淹死才松手。这个古怪的习俗据说源出于希腊,称之为“浸礼”。鲍林没有找到女孩子约会,而周末很快就到了,不过他早已想好了逃避惩罚的“小花招”。在被其他成员抓上楼梯的时候,他开始深呼吸,让血液中充满氧气。“然后我一动也不动,”他回忆道。“他们把我扔进浴缸,按在水底,而我就那样躺在那儿……躺在那儿……躺在那儿……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一分钟过去了……他们把我拖出来,惊恐万分,叫喊,‘他心脏病发作了,不行了’,我当然‘苏醒’了过来。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电子的排列
贫穷影响的并不仅仅是鲍林的社交生活。在整个大学时代,他都得不停地打工;一年级时他伐过木,擦洗厨房,为女生宿舍切牛腿,每个月要干一百个小时以挣25美元。他回忆说:“为了干活……不耽误学习,我白天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也由此养成了工作的习惯。”每天长时间地刻苦工作成了他日后工作的常规。
1918年初夏,在读完一年级之后,鲍林和默文·斯蒂文森,以及农学院其他几个学生军训队员被送往旧金山的军事基地进行了为期六周的强化军官训练。在剩下的假期里,鲍林和斯蒂文森在俄勒冈海岸的一家船厂帮忙建造木制货轮。不管后来鲍林对待战争的态度如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完全赞成政府的行动。斯蒂文森回忆说,鲍林是战争的坚定支持者,“百分之百地支持。”
二年级时,鲍林获得了一份化学系储藏室的工作,配置标准溶液,并分发给学生。这份工作使他得以维持生活,但也差点害死了他。一天,在把氨水分装进小瓶时,鲍林设想可以通过虹吸管更加快捷地完成任务。“我往橡皮里吹气,积聚足够的压力以开始虹吸,然后张开嘴,完全忘了氨水在压力作用下会喷进我的嘴,”他回忆道。“我吐掉嘴里掉下的粘膜,跑到学生医疗中心。这次经历使我认识到,光解决一个问题不应该感到满足,应该深入思考并解决由此而产生的新问题。”二年级结束后的那个夏天,鲍林得到了一份送牛奶的活,从晚上8点干到早上4点。这活实在太累,他干了一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然后他在一位承包商那儿找到了一份工作。那个承包商受雇于州政府,测试新建造的横贯俄勒冈州的高速公路路面材料。路面监测的工作收入不错,他也很高兴有机会到偏僻的地方,像什么狼溪、坟溪,在野外和筑路工人在帐篷中一住就是几个星期。他喜欢和那里的工人们作伴,他们对这个聪明的小伙子有股兄长般的关心。他测试沥青路面,帮着摆放测链,驾驶蒸汽压路机,甚至还跳上跳下的。(鲍林一直到进入研究生院才学会开车。)这份工作还使他有充裕的时间思考化学。在休息的时候,他躺在帐篷里的小床上,仔细阅读一本化学手册。能够了解化合物不同的特性使他十分高兴,就像收集岩石时整理不同矿石的特性那样。他甚至尝试创造一些理论,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绞尽脑汁地想在磁性物质和元素周期表之间建立一种逻辑关系。他把挣到的钱全都寄给了贝莉,让她将一部分存人银行准备来年的学费,多余的则用来补贴家需。
然而,当他即将开始三年级的学习时,贝莉给了他一个打击:她对鲍林说,不准拿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