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放射性尘埃-1
转学到伦敦大学无机化学专业继续进修。
琳达的问题甚至更麻烦。她1951年开始在里德学院上学,不久,她就从一个娇小姐变成了一名自由自在的大学生。这个学校是位于波特兰的一所规模不大的文科大学。琳达在那里结识了许多新朋友,对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了新的看法。“我发现自己的确难以理解这些年轻人,”鲍林向一位朋友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琳达在里德学院毕业以后,动身去英国探望彼得。父母原以为这是一次短暂的旅行,不料她却留在彼得那里不走了。她从彼得的朋友那里受到热烈的欢迎。这是一群年轻而又爱好聚会的美国籍学生和博士后研究者,其中也夹杂着少数很有意思的英国青年。开始时,鲍林每月寄给琳达100美元作为生活费,后来看到她无意回家,就直接寄去了一张飞机票,命令她马上回国。她却把这张飞机票退掉了,兑成了现钞;继续留在那里,并且还在一对夫妇家找到了一份活。男主人名叫弗朗西斯·克里克,他的妻子叫奥迪尔。琳达在他们家帮助熨烫克里克的衬衣,并负责照顾他们的几个小孩。这家所住寓所的名字叫“金色螺旋屋”。每当夜幕降临后,琳达这位来自异乡的美国姑娘,柳腰细身,一头金发,成了剑桥社交场合众人注目的中心。她年轻美丽,独自一人在欧洲闯荡,周围男友云集,其中至少有一位可以称得上是她的未婚夫。她曾经匆匆忙忙赶赴英格兰,与一位动物学教授会面,与他和另一位朋友在爱丁堡的一所尖顶小屋里度过了几个星期。后来,1956年春天,她终于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安顿下来了,不时地听一些艺术类课程,有时则泡在咖啡厅和博物馆自娱。
1956年6月,两年多时间里没有与父母见面的琳达,终于在罗马与父母会合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爱娃在琳达来到的那一天日记上写道。作为父母,他们对女儿近年来的作为很不高兴,但又不想让过去的事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琳达注意到鲍林收到了意大利共和国的通知,邀请他参加纪念阿佛加德罗的隆重典礼。她陪同父母在意大利各地游览观光了一个月。他们下榻于第一流宾馆,在最高级的餐厅里用餐。然而,当他们开口要女儿一道回到帕萨迪纳的时候,琳达一口回绝了他们。她在意大利又停留了一个月光景,然后,钞票逐渐用光,再加上患了严重的呼吸道感染,她不得不踏上了归国之路。
琳达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逐渐康复。鲍林夫妇尝试了新的办法来对待女儿。从琳达回家的那一天起,他们故意让她经常与鲍林的一个研究生长时间待在一块。这是一位聪明俊俏的青年,专业是地质学,名叫巴克莱·卡姆。一直到1957年夏天,琳达才真正安下心来:她住在家中,白天在加州理工学院科里手下干活挣钱,有时候也为卡姆做晚饭。鲍林高兴地注意到,卡姆“往往在我们家不想离去”。两人有意作媒,事情也就成功了。1957年的一个阳光艳丽的日子,鲍林手挽着琳达,当着两百多位来宾,缓缓穿过他家梅德尔寓所面前的草坪,将她领到卡姆跟前——此时,卡姆已是地质系助理教授——就这样,卡姆和琳达结了婚。
请愿的权利
1957年的一年里,由于政治活动和广为人知的精神病研究,鲍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忙碌了。在他的办公桌上,邀请书堆积如山。都是要他去作报告,谈论化学、医学和核武器等方面的问题。邀请单位有中学、妇女组织、医院、大学、学术机构和各种各样的社会团体。纽约市教师联合会给他发奖,表彰他为教育界争取自由的事业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罗斯威尔·派克纪念会聘请他担任该会顾问委员会成员;美国医疗化学家协会授予他名誉会员的称号;国家科学基金会为理科教师拍摄了关于化学键的彩色科教系列片,请他担任特邀的佳宾。与此同时,他开始修订《化学键的本质》一书,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