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燕绥的“孝心”
。燕绥未免管太宽。男人的占有欲,惯不得。林飞白手一招,长剑回到手中,他提剑而入。英文气得咳嗽,目光灼灼瞪着开了一缝的门边,便在此刻,他也不觉得文大人会和林侯有什么,只是想着林飞白太不守规矩而已。谁知那门一开,就见一条人影倒在了林飞白的怀中,那身形十分熟悉,便是文大人!英文:“!!!”好半晌后,傻在那里的他才清醒过来,急忙抽出纸条,写:“林侯夜半入文大人闺房,文大人……”他的笔尖顿了顿,生生将“投怀送抱”四个字从脑海里抹去,想了想,写了“未拒”两个字。殿下需要给予刺激。殿下不能给予太多刺激。关于文大人的事,当初日语受到的教训深刻,之后中文更是再三告诫其余兄弟,对于殿下的恋情,谨守本分,乐见其成,不多事,不多嘴,不自以为是。英文性子温厚,尤其执行得好,给殿下汇报小作文,都自认为言简意赅,不加任何主观猜测。不乱说归不乱说,英文可不敢现在就走,悄悄地摸过去,耳朵贴在了门板上。断断续续的语声飘入耳中。“……你怎么了……文臻!文臻!”“轻点……轻点……”“太深了……”英文:“!!!”英文又想去摸纸条写小作文了,忽然想起,接连放出了好几只信鸽,他身边已经没有鸽子了。他们在留山外一个小镇有驻扎点,那里有鸽子,英文犹豫了一下,觉得今日之事非常重要,不可耽搁,想着如果快点来回,大半日也够了,便转身悄悄离去。室内。林飞白进入屋中的那一刻,刚想询问,忽然一个身影向他沉重地倒下来,林飞白下意识要举剑,却在看清那身影那一刻蓦然瞪大了眼睛,冲前一步接住。他一低头,就着门缝透入的月光,看见文臻软软地靠在他臂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头一片汗迹晶莹。“文臻!文臻!”文臻睁开眼,从一霎的昏眩中清醒过来,看见林飞白英气却焦灼的脸。男子青松凌雪般的凛冽气息氤氲,她察觉此刻两人太过亲热,却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只得对他安抚地笑了笑,道:“扶我去床上吧,顺便帮我拿金疮药来。”林飞白目光下移,看见她腹下衣襟血迹,因为伤口深却细,血迹不多,林飞白依旧目光一紧。他是之前调息时,隐约听见文臻房中有异常声音才赶来的,但他可以确定没有刺客,没有刺客,好端端的文臻怎么会出现伤口?再看她此刻依旧在笑,一边唇角翘起,半垂着长长的睫毛,眼波澹澹,疏月流光。像一朵在夜色中半开半谢的昙花。而此刻,最初的紧张过后,他便感觉到臂上身躯的柔软,那么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中,垂头的角度看下去,看见她半弯密密睫毛,一点温润如玉的小小鼻头,和天生笑纹的唇。林飞白心中一荡,却在触及那鼻尖一点微汗后一凛,弯下身将文臻抱起,双臂却长长地伸出去,将这个有点暧昧的公主抱,抱得颇有几分光风霁月。文臻垂下眼,露出几分真实的笑意。林飞白的表现会决定她对他的态度,如果他这一抱收紧手臂,下一刻他就会被赶出去。林飞白点尘不惊地走到床边放下她,翻出金疮药,文臻拿卷草割去伤口附近衣裳,她小气得很,割得巧妙之极,只露出一点点肌肤。但林飞白现在可没心情欣赏她那雪肤之上一点红,他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这微不足道的伤口内藏的凶险。他的目光落在先前未及收拾的金针上,那针手指长,沾满血迹,一看就是从体内被生生拔出来的。林飞白只觉得心腔都猛地缩紧。她的体内为什么会有针?她是硬生生把针拔出来的?这位置如此凶险,她拔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伤了内腑?他伸手在伤口边缘轻轻一按,文臻嘶地一声:“轻点……轻点!”林飞白又在附近慢慢按着,低声道:“太深了……”文臻叹了口气,低骂了一声。林飞白按了一阵,确定附近的内脏应该不会有大的损伤,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从文臻的痛点来看,这伤口在内部造成的破坏绝不会是这表现于外的细细血洞,他给文臻上了药,将文臻扶正,自己也上了床,手按在文臻后腰。文臻打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