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挥,如何化装,用什么枪打都说到了。这样 写,就使记实而能有戏效果,所以干脆就走入剧场,不能不高喊一声:“好!”。二是还善 于剪裁,能取重舍轻,常常不乏画龙点睛之笔。仍以写拉宾的一篇为例,拉宾是政界大人物 ,所行或所记应该都是会场上或战场上的大事,可是这位老鸭也述说了与丽哈恋爱拖延的事 ,不穿防弹背心以致被刺身死的事,这看似闲笔,却既可寓褒贬又可增情趣,取得开卷如“ 漫游奇境记”的效果。三是更想不到,他不是学文的,却常常显示有雕龙的巧技。稍有写作 经验的人都知道,诌文,开头难,结尾更难。我看了这本书稿的第一篇,讲见卡扎菲的,就 很欣赏那段结尾,照抄如下:黄昏,我们的总统专机从班加西机场直冲蓝天。我平躺在专机 惟一的一张沙发床上,想象卡扎菲上校躺在这里的情景,耳边回荡着红袍恺撒的一句名言: “我来了,我看见了,我赢了!”窗外是波涛汹涌的锡尔特湾,远方,残阳如血。
“我来了,我看见了”,等于用画笔画出他的性格。后面还有“残阳如血”,是掺杂一 些轻微的惆怅吗?难说,此之谓余韵不尽。能如此,高手也,应该赞扬。如何措辞呢?想借 用胡博士在红楼里常说的一句话,“北大不愧为大”,能够养育唐老鸭这样既能拿像机又能 拿笔的。
1998年4月1日于元大都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