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

    老h：“蜂窝玉米。”

    顾依凉：“蚂蚁上树。”

    老h：“响油鳝丝。”

    顾依凉：“油焖大虾。”

    我——

    我：“李特么嚎呆扒壳啵了啊？！”

    我把带壳的虾吐了出来，重复了一遍：“你特么好歹把壳剥了啊？！”s3;

    你俩拿我来练报菜名了还是怎么回事啊？！

    874.

    老h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还能说脏话呢，快跟小正道歉！”

    我：？这胳膊肘已经不是往外拐了这已经拐到河外星系了啊？小正又是谁啊？！

    父命难违，我目光死地看着顾依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生y道：“抱歉。”

    顾依凉嘴角一勾，面朝着我，视线却看着老h：“言言真是有心，还记得我最喜欢吃这个。”

    老h和蔼一笑，话中带着一种为父的自豪：“言言就是特别细心。他啊，每次出来吃饭都顾虑着我的忌口，少点了很多他ai吃的菜呢。”

    顾依凉：“对啊，言言把我喜欢吃的菜都记得一清二楚，每次出来都会多点很多他不ai吃的菜呢。”

    老h：“言言对人就是上心，之前我不小心把腰扭了，他连夜从日本带着y飞回来看我呢。”

    顾依凉：“是啊是啊，我每次拍戏的时候他都特别担心我，处处防患于未然，都不会出现‘不小心’的情况呢。”

    老h：“言言他啊还给我买衣f。”

    顾依凉：“言言他啊还给我送鞋子。”

    老h：“言言他……”

    顾依凉：“言言他……”

    875.

    两人语速渐快，字句如同连珠p般从口中连番脱出，细数详述着我做过的各类善举，像是在拼拼谁更爹，老h眉开眼笑，顾依凉眉头紧皱。

    而我呢，我没什么想法，他们口中的我实在太孝顺了，我只想给他们献唱一首《两只爸爸》。

    两位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语气渐渐绞紧，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胶着。

    老h无不感慨道：“哎，曾j何时，言言还帮我洗过脚呢。”

    顾依凉不为所动道：“哦，就在昨天，言言还帮我洗过澡呢。”

    我：………………………………

    老h：………………………

    老h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疑h且迟疑地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一压，附在我耳边悄声道：“你俩到底谁上——”

    我拍案而起，口不择言：“爸————！！”

    与此同时，顾依凉一脸惊怒地吼道：“h潜龙！”

    876.

    老h表情惊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嗫嚅j番，眼底渐渐积起雾气，眼眶也泛出了些许红se，声线颤颤：“你……你……叫我什么……”

    顾依凉：“呵，言言昨晚也这么叫——”

    我一把捂住了顾依凉的嘴。

    877.

    老h拿起一块餐布，抖着手堵在了眼睛上，仰头哑声道：“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啊！我终于听到了这一声——”

    我：………………………

    顾依凉全身一震。

    老h捂着眼睛，自言自语地在那述说着自己心路历程，喃喃低语着商业联姻同床异梦的难熬，再叨叨j句对我和我妈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