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尼基塔·赫鲁晓夫-2
整个领导班子都有一个quot;神经痛处quot;:中国。看来,在勃列日涅夫用一种形式或另一种形式向我们提出呼吁,要我们与他一起组成一个反对他称之为quot;黄祸quot;的同盟之前,任何一次最高级会议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在我们第二次最高级会议期间,我告诉他,我认为他对中国人的关切是过分夸大了。他们至少在二十年内不可能取得足够的核力量,以此来对苏联进行一场冒险的侵略。勃列日涅夫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因此我问他,他认为中国变成一个核大国要多长时间。
他举起两只张开手指的手说:quot;十年,十年之后他们的武器水平将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水平。到那时,我们将更加先进,但我们必须使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这种情况不可能继续下去。
1963年在我们的党代表大会期间,我记得毛泽东是如何说的:让四忆中国人死吧,还剩下三亿呢。这就是毛泽东的心理学。quot;勃列日涅夫然后暗示说,整个中国领导层在本能上是侵略性的,甚至在毛泽东去世以后仍然是侵略性的。
我们在三次最高级会议上签订了一些重要协议,包括1972年第一个限制反弹道导弹条约以及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的第一个限制战略武器协定。但是,勃列日涅夫和我都认为,我们之间逐步发展起来的个人关系与任何特殊条约同样重要。
通过相互了解,我们大大地减少了危害和平的危险,即估计错误,这是最危险的,也是最不为人们所认识的。
在核子时代,没有一个神志正常的领导人会有意地跨越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战争边缘这条界线。但是,领导人不会见,不把他们的分歧摆出来,彼此不了解,那他们就会无意地冒险,互相把对方推向战争边缘——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要战争,而是因为他们对什么行动将会挑起战争会估计错误。在历次会议上,勃列日涅夫和我都发现这一方和另一方所抱的决心都是等量齐观的。因此,在考验另一方之前,每一方都得再三思考。
很清楚,我们要在我们有争议的方面取得进展,那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并且相互尊重。这就是主要的理由。为什么我在当时以及现在都认为,如果我们要想少犯可能导致战争的估计错误,那么两个超级大国领导人之间每年举行最高级会议是必不可少的。
在过去的三十六年中,我有一个非比寻常的机会,即既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战略进行了第一手材料的调查,又对共产党领导人进行了估量。
1947年,我目睹了共产党人利用遭受战争破坏的西欧所面临的各种痛苦。
同年,我协助国会进行了一次调查,揭露了共产党的间谍已钻进了美国政府的最高层。
五十年代,我看见几十万难民冒着生命危险,从东德、匈牙利、北越、北朝鲜以及共产党中国的共产党统治的压迫下逃出来。
1958年,尼克松夫人和我在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遭到共产党领导下的一群暴徒的袭击,几乎丧了命。
七十年代初期,我和勃列日涅夫之间发展了一种个人关系,这种关系比自斯大林和罗斯福以来的任何一对苏美领导人之间的个人关系显得更为密切。
在苏联、中国、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兰、捷克和南斯拉夫访问期间,我看到了共产党人统治所带来的后果。我也收到了由其他人传给我的、对苏联所作所为的精辟见解,其中有些来自其他一些共产主义国家的领导人。
尽管这种经历是大量的,但我不敢假设我们对苏联每个方面的政策应该是什么样的政策。这些政策充其量也包含着大量的推测。在我写的《真正的战争》一书中,已详尽地叙述了我认为我们应采取的做法。
如果经验还没有使我们搞清楚我们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