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个崭新的世界变动时期的新领袖们-4
更不寻常的是:他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也是一位杰出的作家。善于写作的人,往往不擅言辞:善于演讲的人,又往往不善于写作。很少有人象邱吉尔、伍德罗、威尔逊和戴高乐那样,两者兼美。不过,对一位要在政界崭露头角的人来说,在公共场合和私下谈话中都擅于辞令,这比善于写作更为重要,实际上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由于盂席斯工于辞令,很少有人愿意在公开场合与他辩论。
从早年起,他就象邱吉尔一样认识到,对于不友好的问题或评论,用随手拈来的遁词去对付,比冗长的辩护或解释要有效得多。在他担任总理后所举行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一位左翼记者嘲弄道:quot;我想,在您挑选您的内阁人员之前,一定会与控制您的有权势的人士磋商过吧!quot;孟席斯回答:quot;那自然罗。不过,年轻人,情把我老婆的名字排斥在这些人之外吧!quot;
这种做法在议会中也能奏效。澳大利亚议会中还保留着少许边远地区的粗俗话,这使孟席斯有时感到很厌恶。有一次,一位国会议员抱怨孟席斯说话时夹杂着一种优越感。他答道:quot;要是考虑到我在这里有您这样的伙伴,我的这种做法也就不足为怪了。quot;他又针对另一位国会议员说:quot;这位尊敬的议员真是神思驰骋,可惜是在日薄西山的时候进行的。不然的话,他的这次神游也将是大有教益的。quot;工党人士由于经常受到这样的讥讽,因此该党曾经告诫它的成员不要与孟席斯再作这种不必要的交锋。
1941年,孟席斯遭到他的党的抵制。这在他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他后来曾说:quot;这是毁灭性的一击。一切都完了。quot;四十年代期间,盂席斯在从政治上默默无闻的境地卷土重来时,对他的抨击者——尤其是报界——逐渐形成了一种健康的、愤世嫉俗的姿态。他并不伯与他们进行勇敢的交锋。在一次重要的新闻界的集会上——与华盛顿的橄榄球俱乐部午餐会相类似的集会——盂席斯在忍受了两小时的无情嘲弄之后,起而向报界祝酒,说他们是quot;我们联邦中赚钱最多、又最为无能的劳动者quot;。有一次,他向我吹嘘说,他以一种quot;明显的蔑视态度quot;来对待新闻界,而且取得了quot;极大的成功quot;。盂席斯也蔑视商界的抨击者,尤其是在他不当权的漫长岁月中抛弃过他的那些人。他对我说:quot;这些商界的典型代表们总是这样,坐在扶手椅上,对失意的政治家落井下石。quot;他还说,他懂得在输给工党之后杀回马枪时的滋味。他微笑着说:quot;他们说我赢不了啦。quot;
然而,在1949年,他以行动证明他们错了。
孟席斯经常对我说,政治家必须脸皮厚。他还针对我们脸皮最厚的总统之一——林登·约翰逊——说过一些颇有见地的话。尽管他对约翰逊的能力很敬重,说他是quot;一位才华横溢的政治家quot;,但在六十年代中期,孟席斯就觉察到这位得克萨斯人过分热衷于公众舆论和新闻界——在他后来担任总统期间及以后,这些舆论却使他吃尽苦头。孟席斯对我说:quot;现在,您和我都知道报界无关紧要。过去我经常对约翰逊说,对这些家伙写有关您的东西,都不必神经过敏。您是被选出来做事的;他们却不是。他们只代表自己说话,你却代表人民说话。quot;
喜欢谈话艺术和努力进行实践的盂席斯,还尖锐地指出了约翰逊的另一个大弱点:他闲耽不住,那怕是一会儿。孟席斯说:quot;您可以感到,他的注意力总是不集中。在谈话过程中,他总是抓起电话筒。quot;
约翰逊在椭圆形办公室中有三台电视机,他可以同时收看三套节目。相反,孟席斯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