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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扶手跨坐在舅舅身上,然后紧紧贴上他的胸膛,体温交融时,浓浓的安心和满足将她包围。
她像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茧。
钟表的顿挫推着时间向前。空气中像是真的充满了泵压着的流淌声。
李玫宇跪坐在裴殊腿间。
何宁粤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调教过她。这大概是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是他目睹那个场景之后的细心逃避。
但这种压迫的感觉却依旧没有消散。
她强迫自己抬头,握住裴殊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他的拇指缓缓抹去她的泪痕,留下一道模糊的血迹。
“你爱上他了吗?”
手掌向脸颊靠近后贴紧。
李玫宇感到眼眶酸胀而沉重,目光微微颤抖。
“我应该……假装爱上他了吧,”她偏过头将脸埋入他的掌心,???“我还挺得意的……但是到最后,都分不清是不是假装的了。”说完她自嘲似地笑起来。
“我剃光头发那次,不是因为被他强奸了自暴自弃,”她说“强奸”两个字时,假装自然却很艰难,“是我妈……我妈觉得我跟你在一起……背叛了他……”
她是一个妈妈用来讨好所爱的工具。
两人的目光都精疲力竭,溃散着交缠撕扯。
裴殊感觉胸口堵得厉害,目光从她身上静静流淌而过。碎玻璃散在地上,破碎的边沿形状各异却同样尖锐,悄悄向上刺出,他想到了刀山。
李玫宇在这一地晶莹中看到了自己赤脚走过的画面。
她记得周五放学后将自己反锁在他的书房,脱光衣服,戴上拴在桌角的项圈和镣铐,趴跪在地乖乖等他回来。地毯上烟草杂糅着灰尘的气味令她生厌。他会推门进来,温柔地给她奖励,喂她甜言蜜语,最后粗暴侵犯。
有时这种粗暴包含的花样十分繁多。她走过碎玻璃,吃过烟蒂,刺穿过乳头。
好像疼,好像也不疼。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只是到现在,她的身上处处都是他无形的痕迹,她摆脱不了,像毒瘾一样。
宁粤问过她,恨不恨那个人。
她不恨啊。
可就是不恨才可怕。
她努力过了,但是好难,真的好难。
“……我觉得我就像个妓女。”
“你放弃我吧。”
她配不上他的一往情深,也不愿他再勉强温柔。她只要被惩罚,被痛击,被碾轧,然后自生自灭。
泪水渗入细小的伤口中,疼得发痒。裴殊没有收手,任由盐分侵蚀,令自己保持清醒,才不至于沉溺于她的痛苦一同迷失。
但只要是她要的,他就可以毫无底线地满足。
“不可能放弃,永远都没有离婚这个选项,”他带伤的那只手抬起,指背将她的发丝理顺,“可以恨你……折磨你,一直到我们互相报复得没力气了,抵消了,就和解。”
李玫宇的眼泪瞬间掉的凶猛,一直点头,一直点头。
她伏在他的膝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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