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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提醒,五十多秒后她上了车,坐在身旁,怕他怕的整个身子几乎紧贴车门,随时准备跳车逃的。
秋安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半天,想起玖,心就抽抽的泛疼,她亲眼看到玖被据说是家族的人压上车,临走时,他看了她一眼。
万千复杂。
而旁边这个男人,原本可以不用亲自来接人。
他甚至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宠物”走丢遗失的问题。底下一堆人关系网密布,这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
他来的唯一目的,只是想让她感受一番。
她待遇隆重,他兴师动众,她挺重要,是他肯花时间去逗的“宝贝”。
只是可惜,女孩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见他就跟见了鬼一样,叫的又软又香那句老公没了,就跟第一次跟他见面一样。要报警,要告他,要把事情闹大。
有胆子了不是,会反抗了不是,心压根没在他这,是别人的了。
裴州寂静无声,反复摸着纯黑扳指,车开回市里,他让司机调头去警局,司机犹豫着看了眼坐旁边的女孩儿,知道今晚肯定是没法先睡觉。
大少爷较真了,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半小时内,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警察,记者,一堆人拥挤在警局某个办公室里,拿着纸笔记录。
一位警察看了眼坐在一侧的裴州,男人面容英俊,气势沉稳,多金有钱。而另一侧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儿,一边哭一边说,让警察做笔录,她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你说,你是被胁迫的?”
“那么,有没有什么证据你是被胁迫的?”
“你在裴家呆了快四五个月了吧。”
“你情绪别太激动。”
“你知道该叫什么哄男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在外人看来,女孩就像是精神有问题,从病院里跑出来的一样。
没人信她,记者不敢写“不实报道”,律师说案子难办想推辞,警察更是怕抓错认。
一群人陪着她玩,该说的说完,裴州当着她的面对所做事情供认不讳,问要判几年时,所有人的目光,挪向了女孩儿。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位于上位者制定规则,底层人遵守,成年社会的游戏,多的是她想象不出来的。世界并非黑与白,他放任她,只不过是想间接告诉她很残忍的一件事。
这游戏规则是他定的。
他说什么都有人听,她说什么都没人信。
盼着第三方介入,不如哄他开心来的实在一点。
闹够了,她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的。秋安纯目光有些呆滞,被打击到了,缩在路边,把头埋进膝盖里,她哭的泪都干涸,脸颊很烫,人也晕,不知道该信谁。昏黄的路灯折射在她身上,司机的车停在路边安静等待。
男人把手套褪去,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指尖扯住一小把她毛躁的发。
“只要我想,你甚至能拥有新的身份。”
“合同不具有约束你的功能,我从不这么觉得。”
白纸黑字的东西,是用来约束平等地位双方之间的约定。而对她而言,这些东西都不具备约束她的效果。只要他想,他甚至能给孤儿的她添加一个新的身份,他甚至能成为她的亲人,只要他想,她逃不掉的。
所以一直以来,只有她在遵守所谓的合同束缚,同样以为他会遵守。只是秋安纯不知道,司机说大少爷不是不讲理的人,说他好说话。都是基于,少爷他“是否开心”这个准则上。
“我很不悦。”他说。
“看样子得给巫马家施加一些压力。”
“敢动我的人,手得断的。”
裴州音调低沉,